> 真细啊。 这是孟睢第二次抱她,不是在她睡着,而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动眨两下眼皮,羞意此刻大于一切,竟厚着脸皮又往他怀中贴近了些。 其实孟睢也是初次这般,他的脸色一点点现红,似在脸颊处涂了一圈胭脂,不禁用贴着她额侧的下颚蹭了两下,忍不住同她道:“惜茉,等等我好吗?” “什么?”乔惜茉没听懂。 他低沉的声线又自耳畔响起,“秋猎时我陪你一起去山中打猎,你再教我骑马吧。不过别嫌我笨,可好?” “你刚才还说不学呢。”她忽然破涕为笑。 就是这样好哄,只要他一句话,便能将她从万般不悦与酸楚中脱离出来。 与之前每一次都无所差。 孟睢心情复杂,缓缓将人放开,此刻两个人已经双双面红耳赤,有些羞于直视彼此,孟睢放手,拉了她的指尖儿轻握,“最近朝中的事让我忙的分不开身,我真得走了。” 乔惜茉心里嘟囔着,若他早这么说,自己也不至于哭一场,她乖巧将自己的手自他掌中拉出,点头痛快应了他,“那你快去吧,等忙完了再来找我。” “好。”孟睢应下,转身出门。 直到良久,乔惜茉才忽然意识到方才好像少了什么,明明是为着两个人不亲近才闹那一场的,到头来反而忘了,只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好了。 后知后觉,乔惜茉轻拍额头,叹笑一声,怪自己糊涂。 ...... 以往时年秋猎,阳光和煦,天气晴好,可今年天公有些不作美,自出发那日起便阴沉沉的,总似兜着雨要下却不下似的。 到了围场次日,一早晨起天空终于放晴,偶有日光,多数时却会隐在厚重的云层里。 围场外的行宫看起来亦隐在山雾之中,若隐若现。 乔惜茉起了个大早,拉着孟睢来到马场选马,秉着笨鸟先飞的心态想提早选一匹性子温驯的,免的到时候好马都被人挑走了。乔惜茉自小倒是学过些马术,但并不精通,骑上能跑,但是太烈的马她也降不住。 “就那匹,那匹白的!”她遥望最里,指着一匹正安静吃草的白马同马场宫人吩咐道。 宫人将马套好马鞍,又牵过来,缰绳才送到乔惜茉手中,乔惜茉兴冲冲回望,身后已空,孟睢不知去向。 她环顾四周,在不远的幡族下才瞧见孟睢,不知何时走的那么远,正同人说话。 与他对话的人乔惜茉倒是见过,是三司里他的下属。 自不必问,又是公事,因看着孟睢的表情一点点凝重下来,时不时与对方说上两句,似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 缰绳在手里绕了两圈,见他打发完了下属黑着脸朝这边走过来,乔惜茉深知,只怕这马又骑不成了。 果然,当孟睢来前时,先是温声唤了她的名字。 不过乔惜茉自他的神情当中先一步探到了抱歉的意味,未等他接着讲下去,乔惜讪讪道:“你若是有事就去忙吧,公事总比骑马紧要。” 方才自那边行过来,还在想该如何同她解释,这倒好,不必多费唇舌,她便解了自己的难言之苦,不过毕竟是之前自己亲口应下的事,这回食言,倒真不安。 只能试着找补:“那等我回来,再同你一起,如何?” 这样的话乔惜茉不知听过多少次,可他公务繁忙,每一次都没兑现,久而久之也不期待了,只将视线扫向旁处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