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纱摇,如室的阳光便如月光般柔和。 房间里还萦绕着淡淡的鹅棠淬青香。 此香乃是西域进贡,一两值万金。 房间虽奢华无比,但看着却极像一座硕大的鸟笼。 四周的窗户皆被金柱拦死,就连距离床尾三丈处都横着一面上接房顶,下入和田玉砖的金栅栏。 正欲从金漆罗汉木雕床上爬起身,她才发觉身上无比酸痛,好似被车马反反复复碾过一般。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咬银牙,强坐起身。 低下头,她又发现自己衣不蔽体,青纱下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好生骇人。 这里是何处? 她又发生了何事? 金栅栏轰隆隆地抬起,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男子逆光而立,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之下,等男人走近了些许,伊娇眯起眼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男子竟然是殷御! 殷御面貌俊朗,一身墨色锦袍加身,更显身形修长,锦袍寡淡又是深色,反倒更能让人把目光聚在他那张俊美邪气的脸上。 只是他再不见少年的意气,周身萦绕着阴郁之气,让人想避而远之,宛若邪神降世。 她想问问发生了何事,自己为何又在这里,但启唇出口的话,却变成了一声歇斯底里的质问: “殷御,你这个畜生,你抄我家,害得我家破人亡,却又把我囚禁在这里,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如干脆一刀杀了我痛快!” “霍哥哥为人清正,又于我有恩,我只不过跟他通过一封信,你便把他关进地牢,你这个疯子!” 殷御俊朗的面容上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尤其是那一双阴郁的眸,似乎从深渊里燃起一片熊熊烈火,落在她身上,灼烧每一寸肌肤。 伊娇不知道那火是何,但她下意识想逃,身体亦如所想,慌得咽了口唾沫,往后挪。 她想哭嚎服软,想跪在地上抱住殷御的大腿,求他大发慈悲,饶自己一条狗命,但不知为何,身体全然不听她使唤。 心里莫名升起几股陌生的情绪,隐忍、怨恨以及倔强。 这些情绪于她而言,颇为陌生,是她十六年以来不曾有过的情绪。 她向来识时务,惯会的便是求饶,但是这具身体根本不听自己使唤,挺直着脊背,不肯弯曲一点。 殷御犹如一只猛兽,猛然前欺,桎梏住她的双手,青松气息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霸道,欺上她的唇。 鼻腔里、口里,尽是他清冽如寒泉的气息,尤其是他的舌头甚是灵活,在她口里乐此不疲地追逐、逗弄像是一只灵活的蛇,又极其霸道,仿佛大军过境,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阵阵酥麻从舌尖游遍全身,激起阵阵战栗。 “娇儿……” 耳边尽是他粗重的喘声,烫得她耳根发热,她身体出于本能,唇边溢出一声娇哼。 声音一出,他仿佛发了狂,双眼赤红,吻得更用力,好似要把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娇儿,我想了。” 他一声声低喘,掀起一波波热浪,把她卷得跟着沉沉浮浮,晕晕的。 终于,就在她肺里的空气被他全部抽干,即将要喘不上来气时,他终于放过了自己。 殷御缓缓直起身,银丝拉唇,手指暧昧地擦过沾满她津液、亮晶晶的薄唇,双眸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红肿的唇,颇为淫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