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调冬春交际之时的诸多事项。” 春不见外地坐在柳园的椅子上,观察着自己腿上刚磕出的淤青。 “…你为什么要找到我这里来,你怎么连我的名字叫什么都知道…”柳园从药箱里取出了喷雾,将喷雾罐递给了春。 “拔开上面的盖子,找到喷雾口、对准伤口,摁一下那个喷雾头就好了——你倒是摁啊!”柳园的指导逐渐地变得暴躁了起来。 “我不能一天到晚只顾着干活啊。闲暇之余,总要为自己找些事干…” “你很孤单,而且不怕鬼神;你脾气也很快,应该是可以和我聊得来的。” 春看着自己瘀伤上棕色的药水,犹犹豫豫地揉起了膝盖。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很孤单?” “这里都写着呢。” 春大手一挥,几行金字便漂浮在了药香味的空气里。 柳园被那突然亮起的金光晃了一道。待她适应了强光后、再细细去看那文字,这才发现,自己竟从未见过春所用的字种。 “你的一切信息,我这里都能看到;你要是想听的的话、我就给你读一遍:‘柳园,女,十五岁零十个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柳园狠心地打断了春即将发出的长篇大论。她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抹去了在半空中扭动的金字成片。 柳园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力将柳青请走;看他的样子,显然也是没有做过要离开的打算。 还不如为自己找些事做,柳园心想。这样做,也能让自己的注意力稍微分散一些。 看到床上被单和枕头凌乱团作一堆,柳园便把胡乱堆在床上的被子扯进怀里,认真地叠起了被子。 “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没有作为人类的名字。我原本的名字翻译成人类的语言,应该能译作一个单字——’青’。” “以前和别人相处的时候,你有没有冠过姓?” “我没有遇到过自己喜欢的姓氏…不过,我觉得‘柳’姓就很好听。柳园,你说,我取名作柳青,怎样?” “柳青…”柳园慢下了手上的动作。 “是这样的…呃,柳青…” 柳园收拾好了床铺,继续对柳青说道:“我不能让你留在我这里。” “我爸妈、他们早就对我的精神状态有些担忧了,要是再让他们看见我和空气说话…” “刚说完喜欢我,转眼就又要赶我走。你们人类总笑春天无情,怎知…” “别跩酸词了——”柳园第二次打断了柳青。 “现实里禁锢太多,我无法随性而为;好不容易做了一场美梦,难道还不能让我说句真心话吗?” 柳园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没休息好,想再躺一会。柳青,你不如先…?” 见腿上的药已被完全吸收,柳青站起身来,对着柳园烂漫一笑,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窗户再次被打开了,只是这次,离开时,柳青记得帮柳园关好了窗。 这一个清晨,在外人的眼里,柳园便是和空气一起度过的。 像是刚刚看完一场拙劣的魔术表演,柳园露出一副“吞了臭虫”的表情。 见时间还不到七点,柳园展开了刚被她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再次躺回了床上。 “我是不是真的疯了?”再次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