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或许其适用于秦国,但是一定不适用于秦帝国。 方才一番话文白夹杂,外加还有些知识盲区,楚媞当时并未听懂,如今回味想想,甚是敬佩吕不韦的先见之明。 只是可惜了,君王不听 。 楚媞张嘴欲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却听得嬴政语气幽幽道:“伊尹放太甲于桐而自立,摄行政当国,以朝诸侯。吕不韦是想效仿伊尹?” 楚媞听得脑子一懵,这是说者和听者间的不同理解吗?还是她理解有偏差? “君上,我,不,妾觉得吧,君上或许是误会了。相邦所言,倒也不是全无道理。遇事,急不得,还是应有万全的准备。” 嬴政蹙眉扫了她一眼,楚媞心跳都因此加快了不少。 “秦之将士,定如疾风,摧扫六国之败叶。寡人,定要亲眼目睹之。” 他说着这话,神情肃杀,目光坚毅。 楚媞往角落里缩了一点,只在心中叹气,不敢再多言。 古人每天想这么多,咋就不秃头呢? “秋风正好,正是狩猎的好日子。楚八子可有兴致?”嬴政这话说得毫无来由,似乎只是一时兴起。 楚媞强扯着嘴角笑道:“君上倘不嫌妾愚钝,妾愿侍左右。” “那便如此说定了。” 楚媞瞧着他的脸色,总感觉自己似乎要落入什么圈套。 马车停下,停在了一座酒肆前。 楚媞探头看了一眼,随即缩回脑袋,“君上,您方才没吃饱?” 嬴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汝应该实现自己的诺言了!” 楚媞这才想起来,此处人多店多,的确是最佳的选址地。她又探头出去,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心中琢磨一下,还是将脑袋缩回来,扭头问道,“君上,如今什么时辰了?” 嬴政抬眸看了一眼,“已是申时。” 楚媞认真算算时间,现在还不到下午五点。她摸摸袖内暗袋,与嬴政商量道:“尚不到时候,君上,可否等日落?” “只要汝能实现诺言,等等便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