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芸娘早前便从松石那里知道消息,软烟阁的周娘子早年受了暗伤,身体不好,如今已不适合软烟阁的经营和暗卫的管理。 从那时起,芸娘便一直留意这个消息,她知道,到今天谢馥深依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她想试一试,便约见和傅东陵见面,还有什么比把她安排去管理暗卫,天南地北四处奔走,处理软烟阁和暗卫营的各种事,更能让她和谢馥深分开的? 没有了。 她便是用这般理由说服了傅东陵。 而她,将从明转暗,女人不能考科举,不能被举荐为官,但她可以掌控秘密和情报。 她有了用武之地,便能触碰到只有男人才能掌握的权利,而权利,将会让她有更多的选择,哪怕,只是下次皇后再派人来训诫,她起码不用再跪着。 一直往上爬,一直爬到再无人能训诫那一天。 谢馥深,是一个好人,他愿意让渡这样的权利,他愿意用她这样的人。 芸娘抬头看着谢馥深的脸,比起做一个依附于他,只能软弱哭泣的女人,她现在更加需要的是…… “我想要和你并肩作战,就像我们开始那样。”那些隐秘的心思,就深深的埋在心底吧。 这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你便没有其他要说的了?”谢馥深盯着芸娘,他的眼睛像汹涌的海水,卷起的巨大浪花似要把芸娘吞没。 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芸娘从那双深沉的眼眸里,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心忽然就一痛,很痛。 “是。”她一直都知道,只有握在手中,牢牢抓住,才是自己的。 “好,很好,非常好。”谢馥深抓着芸娘的手往外,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在扬起的烟尘谜了芸娘的眼之前,谢馥深的手覆盖在他脸上。 芸娘踉跄要摔倒时,他直接把她抱起。 芸娘的挣扎在他面前,毫无作用,她像是被钉在了他的怀里。 她感觉到,谢馥深按着她后背的手,温暖的气息好像在蔓延,忽的,她就不再动了,这样的时刻并不多了,她允许自己贪恋片刻的时光。 * “这是哪里?”芸娘知道被带到丰庆别院,但这栋六层高塔,她却从未见过。 她挣扎着想从谢馥深的怀里下来,却悚然一惊,谢馥深的双眸鲜红如血,“三公子,谢馥深,你怎么了?我去让人找大夫。” “难为你还记得我。”谢馥深红着眼,忽的靠近了芸娘,他鲜红似火的唇,几乎贴在了芸娘脸上。 语调一如既往的低沉,但又有所不同,似含着戏谑和漫不经心的残忍,“你不喜欢萧如意?杀了她如何,把萧家屠戮一空,让皇后痛不欲生,尝一尝被人强按着吃吃草。你说好不好?” 红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却叫人惊悚万分。 不对劲。 “你不是谢馥深。”芸娘推拒着他,惶恐几乎一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你到底是谁?” 芸娘一直都知道,谢馥深偶尔会和常人不同,大概是某一种疾病,青山和松石讳莫如深,只怕很是麻烦,她一向装傻习惯,也不愿揭破这层纸。 但此时,当谢馥深站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谢馥深呢?你把他还回来。”想要他回来,害怕他被眼前这个人吞噬,永远消失,不,只是想一想这个结果,她眼睛里就积满了泪,心也已经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