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无垠的蟠桃园飞翔,追逐,玩闹,周围很多祥鸟,桃花树上挂满红绸,树上还有喜字,显得非常喜庆。 阿爹与桃夭的每一句对话,都备注在每一个表情里。 令人很容易就看明白梦境之意。 白无瑕脑海又倏然一闪,这些蟠桃花,竟然那么熟悉。 仙界也有蟠桃园,但仙界的蟠桃园却没有这些祥鸟。 他微微阖上眼,竟是九重天的蟠桃园! 世间上,唯有九重天的蟠桃园,还会有这么多的祥鸟。 他再继续翻阅那些画卷,是阿爹在月亮前,迎风舞剑,衣袂猎猎。 而后两人依偎着,坐在月亮上看漫天蟠桃花。 月光又大又圆,蟠桃花茂密葳蕤,宛如爱侣在月下谈情说爱。 一念及此,他胸腔那抹颗朱砂又撕裂般的痛,他的心怦怦乱跳,面红耳赤。 赶紧运功法控制住自己。 许是桃夭太想她阿爹,才把那些梦境,画得浪漫旖旎? 他脑海里忽然又飘过自己说的一句话: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他倏然而惊,是自己的声音。 他方才甫一喝醉相思,便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待你长发及腰,做我娘子可好?” 但这几句话,他竟不知何时何地对谁而说! 待他拼命去追寻这些记忆时,却一片空白。 他继续看那些画像,后来的梦境,是阿爹出征,桃夭在桃花树下相送,给阿爹备下桃花姬和桃花醉。 桃夭在蟠桃园盼呀盼,终于盼到阿爹征战归来,两人相拥,阿爹还把桃花醉改名醉相思…… 当白无瑕看到那幅相送的画作时,顿时怔愣住。 画中他身上所穿,竟是他身为战神的战袍! 画得如此的仔细,连战袍上每颗金饰都一模一样! 他身穿这战袍,乃是三万多年前,身为战神四海八荒斩妖除魔之事。 最近这三万余载,自己再未穿这身战袍。 就连仙界之人,即便是凤宸,也鲜少见过他身穿战袍的模样。 白无瑕眼里噙泪,难道这桃夭,竟是自己认识很久很久之人? 这般亲密行径,她又是自己的什么人? 一念及此,他胸腔的朱砂痣又似要爆发的火山熔浆翻腾,痛彻心扉。 他心头凌乱,头痛欲裂,便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按捺下所有的胡思乱想,朱砂痣方能平静下来。 白无瑕缓过神来,看着脸颊酡红的桃夭,有些难为情的浅声问: “你确定,我……在你的梦里头,是你的阿爹,而不是……其他……关系?” 桃夭醉意盎然,认真的想了想,又摇摇头,孩子气道: “我就是喊你阿爹呀。” 接着又笃定道:“我最记得这一段对白,阿爹给我赐名,我当时很是欢喜,对阿爹道: ‘既然阿爹为我取了姓名,那我以后就姓桃名夭字香宓喽。’” 白无瑕沉吟着,看着画再那对璧人,那些对白,倒像是父女,但他们的神韵,若说是一对父女,就委实荒谬不搭。 但若是一对爱人,他觉得倒有可能。 因为自己一见桃夭,就似曾相识,且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