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妹妹一人独子面对,她还昏迷着,你这竖子!” 余氏掌管卫家多年,虽然镇日被老夫人一众联手拆台,又被气的搬离侯府,到底威仪尚在,她一发怒,一室丫鬟婆子噤若寒蝉。 “是儿考虑不周。” 其实卫烨听了老夫人趁着卫琼昏迷,罚了她贴身之人,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他先前考虑,借着卫琼受伤养病的由头,早日将母亲接回来。 卫琼被送回府自然有人悉心照料,在卫烨的潜意识里,他不认为在国公府有人敢轻慢卫琼的。 可母亲被气病离家背后之事,让他开始反思,万一真的有人铤而走险呢。 “都下去吧,余霞,你带小女郎梳洗一番,”余氏摆手,“胡嬷嬷,你在门口守着。” 屋内只剩下余氏、卫烨和卫琼三人。 卫琼立即打起精神,她猜测余氏应是有话要说。 方才一句‘这污糟的府邸’,可见怨恨与瞧不上眼。 余氏是真正的高门贵女,亦是手段了得,如果不是被逼狠了,断不会做出离家出走的举措。 原主是谷雨前出门去的十二营,此时正值芒种,满打满算也就两月。 她前脚出门,母亲后脚就搬离了国公府。 是以不可能不知道母亲气病搬走,可原主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西征挑选将官一事。 余氏两子都在军营效命,也不方便插手内院,卫珞年芳十岁,还帮不上忙,小儿尚在呀呀学语,需要她劳心费力。 最有能耐,也最适合协理内宅事物的卫琼却与长子一般,一心扑在军务上,对内宅之事不怎么过问。 余氏孤木难支,丈夫远在边境,她也不忍心告知这些琐事让其分心,还要分出心神收拾二房和四房惹出来的烂摊子,维护国公府的体面。 抚恤卫氏亲族,处理农户稼穑,庄园田铺货栈,人情往来应酬,卫家子弟学堂等等,还要被老夫人以婆母的身份磋磨,被二房和四房算计。 却没有一个可能帮衬她的人。 最终这些黑心肝的东西,竟将卑污的手竟伸向她的孩儿,余氏才愤然搬离国公府。 也不怪余氏心寒,换她早黑化了。 “母亲可是生气?”卫琼先认错,“怪我没有早日去接您?” “你们父子兄妹忙起军务,便是天塌了也不管不顾,”余氏摆手,“不说这些,我没那么娇气。我听说你今早与延年堂发生了争执?” “老夫人罚了珊瑚她们,我向老夫人分析利害关系,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不要再插手关雎院的事情。” 卫琼直言不讳,她也知道她说话做事的行为与原主大相径庭,可她不是原主,也不是个将所有事都憋在肚子里的性子。 “你如何与那些泼皮比无赖?” 余氏顿了顿,“面上应付着,能过得去就是了,无需得罪人,二房颟顸,四房口蜜腹剑,老夫人……” 卫琼其实有些惊讶,原书中对余氏的形容是:世族教养出来的高门贵女,端庄贤惠,孝敬亲长,怜贫弱小,言行坐卧皆无可挑剔,被诸多豪门勋爵人家当做教养女儿的典范。 她以为日后勉不了要听余氏教诲的‘淑女论’,还想着装一装。 这样的余氏,她喜欢。 “对了,方才你让余霞准备祭祀用具,还要请祝巫,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