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婆子腰杆挺直了,领取月例也理直气壮,该是分给关雎院的饮食衣物一样也别想少,要不然就不走。 国公府负责中馈的几个管事也是见人下菜,眼见国公府宗妇,大房女公子都回来了,他们哪里敢再克扣衣食,全都如数奉上。 几个领取衣食的丫鬟婆子有些遗憾,她们挺希望卫琼亲眼见看看这些人的嘴脸。 她们的希望很快就实现。 关雎院去领做夏季衣裳料子的丫鬟铩羽而归,理由是延年堂那位要给遭遇水灾之地的百姓捐布,国公府从上至下缩减一个季度的衣裳。 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可每次老夫人拿此事做筏子的时候,所有的钱货都是大房出,二房和四房不但不需要出血,还有机会从中捞一笔。 “岂有此理!” 卫琼一拍漆案桌几,原主身份背景财力摆在那,跟着原主的人居然受人欺负,缺衣少食?。 难道她穿的是个假女主? 脑海里突然腾升起一个无厘头猜测,难道有人穿成了女配,要抢占她的戏份,或者有人重生了,原书情节发生了变化? “女郎快别说话,身体要紧。”余霞苦口劝告。 卫琼停止胡思乱想,“珊瑚,你去休息吧,春芝,去瞧瞧绿袖和红麝她们的情况,尤其是膝盖,不能落下病根,侍医看过了没有?” 春芝称喏,珊瑚道侍医都给她们开了药方。 “既然中馈要捐布,关雎院的夏季衣裳我们自己出吧,”卫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余霞,你去把祭奠用的器物整理出来,再请一场祝巫,要声势浩大,哦这件事你先悄悄办。” “女郎是要祭祀神灵?” 卫三爷夫妇还没套好马车,余氏的马车就停在了关雎院门口。 余氏在屋外听的真切,见关雎院一切井然有序,心有又骄傲又酸楚。 “阿姊,你终于回来了……” 余氏前头跑来一穿桃粉色合欢花俏纱裙的少女,带着哭腔,圆目盈泪,进屋就扑过来。 “阿姊,你伤的重不重?母亲都担心死了,催着赶路。” 叫她阿姊的小丫头正是卫琼亲妹妹卫珞,齿龄十岁,团团一张软糯粉嫩的小脸,只是此刻脸哭花了,像刚洗脸的小猫咪。 卫烨扶着一位衣饰考究,容貌气度具是上佳的贵夫人,看着保养得当,像是才三十左右的样子,正是卫叔公妻子余氏。 卫家宗妇。 卫珞哭嘤嘤,“都怨哥哥今早才来告诉母亲阿姊受伤了。”卫烨对卫琼点点头,“子越传话,我先去了一趟长城军营,处理完军务都半夜了,索性就再等一日。” 卫琼起身下榻。 “我儿受苦了……”余氏见卫琼披散着头发,屋里全是药味,饶是她再有心里准备,也难以置信。 说着,三步并做两步,安抚着卫琼手臂,又替她掖掖被角,“我儿怎会伤成这样?为何要瞒着我?” “……母亲,”卫琼看向哭花脸的卫珞,“只是从台子上摔下去,所幸有人接着,没伤多重,反倒是珊瑚和丁香破了皮,伤的更重些。” “脸色这么差,还说不严重,你,”余氏转而怒瞪儿子,“阿琼被抬进府中,你去管什么劳什子军务。” 卫烨从善如流赔罪,在路上被这话数落数次,每次他答话都不变。 余氏气愤不已,“这污糟的府邸,你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