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为何白日约我在潇湘阁对面?若真要抓那宵小之辈,也该是夜里,淮序,你到底是没有经受过温柔乡,一本正经的人谁不是夜里退了伪装来此寻欢作乐的。” 在楚行简看来,裴珣就是因为身边一直没个女人,眼下连这种事都能记错。 裴珣看着眼前漫不经心的男人,眉头皱得更甚,虽无言语,但那眼神分明已经杀过楚行简数百次。 “你凶我作甚?难道我说错了,太子府如今连个妾室都没有,我一直以为你的蘅芜苑至少还藏着个女人,那日花灯会上,本以为有个入你法眼的姑娘。不过想来是我错了。”楚行简颇有些惋惜,好不容易看见这个侄子开窍,原是他的妄念。 裴珣并未对此回应,只是觉得楚行简有些聒噪:“闭嘴。” 他心中想到的是那道莹莹的杏眼,颇是会蛊惑人,睁开眼比谁都纯善,闭上眼她就不是她了,都忘记当初是怎么抱着他的,还一而再再而三避着他,何况她早已与他人有了婚约,他裴珣又怎会觊觎旁人的东西。 他心中颇有些气性,一双眼却如同寒冰一样,黑眸沉沉,只望着远处的阁楼。 潇湘阁从不打烊,眼下人虽不多,却还是有不少衣着华丽的世家公子,一手揽着一位姑娘,然后急不可耐关上了房门。上京中的勋贵人家,都是被这群蠡虫给败坏的,尚未入夜,便开始寻欢作乐,在尚好的年纪里,不知读书上进,考取功名,再不济也该到军营里历练,上阵杀敌,此时却不知所谓,只知厮混。 更有甚者,还为青楼里的姑娘争风吃醋,这成何体统。 苏婉禾在包厢等了许久,直到雕花门被一只素手推开,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让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到底是潇湘阁风头正盛的娘子,其身段,其风情,自不必说,映月在一旁差点惊掉下巴。 倒也不是别的,而是这位娘子也太敢穿了,朱红色的内衫,云雾一般的外裳,胸。前的玲珑饱。满呼之欲出,莲步微移中尽显风情与曼妙,不说一直待在侯府的云枝,就是苏婉禾,也甚少见过这般模样,不过,来便来了,也不好让人看出端倪来,苏婉禾定下心神,饮下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 那冬珂早就听说今日来了一位十分贵气的公子,如今看来,不仅贵气,便是模样,也是上称。早就见惯了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如今看见这俊俏不凡的模样,冬珂忍不住想将人收入房中。 “公子今日前来,想必不仅是来喝茶的吧,让阿珂今日好好伺候你。”冬珂看着苏婉禾端坐在侧,顿时起了心思,缓步走近,正拿了苏婉禾手中的茶盏,想要借机亲近,谁知竟扑了个空。 冬珂阅人无数,到底脸色没变,堆起笑意故技重施的时候,一只手放在桌上,一颗极为璀璨的南珠出现在她面前。 “姑娘今日不必劳累,我只想向姑娘打听一件事。”苏婉禾没有放过冬珂脸上的神色,秦楼楚馆的姑娘个个都是人精,否则也不会让这些世家贵子们流连忘返,冬珂短短时间成为潇湘阁的头牌,倒也不是虚的。 冬珂坐了下来,敛下想要招揽的神色,独端起桌上的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公子莫不是走错地儿了,我这里是让人快活的地方,不是府衙街市,若要打探消息,不如上前走上几步,那里有一个说书听曲的地方,保准公子不会失望。” 苏婉禾并不意外,青楼里的姑娘吹吹枕边风,便能知晓不少事情,可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她们还是有分寸的,否则自己的小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不保了。 “我向姑娘打听的事,定不会伤及姑娘的性命,也不会影响这潇湘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