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杯茶,和上次那杯酒一样精彩。”他语气柔和,“可惜、可惜。” 誉王噗嗤一笑,五官扭曲起来:“是啊,浪费了我的好茶,你拿什么来抵?” 滴答。 抬手间,血珠滚入誉王的茶杯中。 血珠与茶水融为一体,变成一盏泛红的浑水。 “这并非属于你的东西,殿下……何故愤怒?” 涌动的暗流被轻易刺破,誉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掌心举起一股黑气袭向晏时—— 不料,晏时比他更快一步。 黑气中道而止,手臂也软绵绵地垂下,失去了与之一战的能力。 他木木地低头,看向那把贯穿自己胸膛的长剑,嚯嚯吐气:“你敢杀我?一会你师尊来,看你如何交待……” “我师尊?”晏时动作缓慢地抽出长剑,轻轻笑了,“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师尊……这时候去请她,她只会怪你误了她的事,才不会乖乖跟着来。” “不过,这也帮了我的忙。毕竟这些腌臢事儿,她没必要参与。” …… 徐屿宁急急勒停遂刃,表情不善地上下打量这名宦官:“誉王身边的?” 宦官满脸堆笑:“是、是,誉王殿下请您……” 她不耐烦地一挥手,宦官瞬间噤声,他惊恐地扒拉着自己的喉咙,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别紧张,隔半个时辰就好了。”徐屿宁催动遂刃继续向前,循着灵力波动消失前的方向而去。 宦官欲哭无泪地瞧着对方缩成一枚黑点的背影,又急匆匆往回赶。 这下可糟了,如何才能给誉王一个满意的交代啊! 没赶几步,又是一阵疾风擦着耳畔掠过,他被人抓着后领提起来: “慢着,我同你一起去。” …… “原本想等师尊走了再处理你,没想到你却是等不及了。” 誉王震惊地瞪着他,面色灰败下去,生命力从胸口那个窟窿溜走,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把剑头一次见血,却是你这等肮脏污秽的劣等血,真是糟蹋了。”晏时温柔地说道,“没关系,待我回去后再好好清洗。” 誉王的脸像没气的皮球般迅速瘪下去,只剩一层薄薄的人皮。晏时脸上笑容依旧,以剑尖残留的血珠画阵,将地上这层轻飘飘的人皮踢进阵中。 阵法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映在晏时脸上,衬得他如鬼魅,诡异得让人背脊发凉。 不过几瞬,人皮再度充气,重新变回成年男子的大小,就连胸口的窟窿也恢复如初。誉王豁然睁开眼,有些迷茫地打量四周,在和晏时撞上视线时一惊:“你是何人?来人——” 话音未落,他就因体力不支晕过去。 晏时冷静地处理干净阵法痕迹,又将誉王抬上床榻,才销了消音决,准备打道回府。 【友情提示,请宿主注意看右侧。】 系统冷不丁开口。 他动作一顿,依系统的意思看过去。 一块半人高的凹凸不平的石头藏在床榻后,只露出了半边身子,依稀能看清上面篆刻的“验”字。 是验心石。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殿下、殿下,您睡了吗?”宦官小心又紧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