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个空。 莱芜君慢条斯理地卷起书简,收入怀中。 虞瘴心里暗骂这老腾蛇真是斤斤计较,这点东西都不给,面上还做出恭敬的模样。 “莱芜君,你身上的符文没关系吗?需不需要我找法子帮你解开。” 莱芜君扫了眼符咒,才道:“这符最多五日便会自行消解,到时我便回冥境。凭你怕是破不了的。” 虞瘴听她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股挖苦,也是不想多待片刻,简单说了几句就告辞。 洞窟中,躺在宝库里黑衣妖仆的尸身,莱芜君带来众妖仆的身影,鬼魅般幻化成丝丝缕缕的冥气。 四面八方而来,汇入她纤长手指,黢黑的指甲更甚,勉强恢复了些气色。 她本就是一人过洛川的。 单枪匹马,受了好一阵反噬。 - 屋檐青瓦碎在泥地上连成一片,又被暴雨浇了满头,树枝倒坍,泥土翻滚,俱是狼藉。 枯枝败叶满地,全无落脚之处。 祁千锐庆幸先前惊天动地之时,还难为江绾记得设个结界,屏了陆府里所有的动静。 他审视着江绾和白狐,这一人一山灵他先前是一点也没看透。 白狐在陆子均怀中悠悠转醒。 在他怀里,身上全是熟悉的气味,它便醒得晚了点。 刚睁开眼,记忆还停留在太虚岭山上,感知到陆子均命不久矣的时候。 此刻又有久违的灵力如山河决堤般滔天,白狐当即便以为陆子均命不久矣,渡灵契席卷了他最后的生机,哭起丧来:“陆子均!陆子均你醒醒!我以后不捣乱了,我乖乖的,我听话,你能不能醒!你别死!” 陆子均虚弱地咳,声音微弱如蚊蚁,飘渺得抓不住:“当真么,我教你的经世律法,治国变革,你不是说都听得头疼?” 白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都学!我好好学,我以后每日都早早起来!也不赖床了!” “早这样……便好了。”陆子均微笑阖眼。 白狐再忍不住,伏在他身上恸哭。 哭着哭着,身下这人依然温热,呼吸反而越发平稳。 再哭一阵,身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白狐吸溜一下鼻子,总算发现不对。 江绾忙开口:“你先让他睡会。转接渡灵契也不是件小事。” 白狐眼泪还挂着,懵懵问:“转接?” 江绾声音都憋着笑:“是。陆相好手段,骗了齐王。如今,齐王身上的龙气,都到了你身上。” 白狐先呆滞地“啊”了一声。 随后反应过来,大张着下巴,满脸不可思议:“他不会是要让我治国?等等,我去当一国之君?你莫不是在诓我!胡说吧!” 然而人境源源不绝的龙气没入白狐体内,它再是心存侥幸,眼下也推脱不得。 完了,好像是真的。 白狐两眼一翻,就要晕厥过去。 江绾见它双眼呆滞,目光已死。 拍拍它瘦小的肩膀,鼓励道:“任重道远啊,陛下!” 白狐悲愤欲绝,一骨碌从陆子均身上爬下来,一口郁气不知如何排解,化作声声质问:“我怎么敢当的啊?” “做亡国之明君,很难。”祁千锐将陆子钧搀扶到石桌上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