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拉去仓库扒衣服偷拍不算什么。 所以那些被故意张贴得整个学校都是的照片不算什么。 “你哭啊,你求我啊,别忍着啊。”——这是陆家姐妹等人嬉笑着说出的话,她们迫切地想看见乔嘉南的傲骨被折断、让她求饶。 “你一个孤儿拥有了那么东西,这些小孩子没有恶意的话和举动算得了什么?”——这是所有沉默围观者的心声,他们居高临下地、其实只是想看到乔嘉南求饶,即便有什么麻烦,也不关他们的事。 因为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 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是她应该、可以承受的东西。” 毕竟一个被抛弃在孤儿院的孤女,什么身世都有可能,谁知道她骨子里流着的血有多肮脏? 他们甚至幻想着被施暴后的乔嘉南是怎么顶着那张默然孤傲的脸、其实背地里痛哭流涕。 但是这么多年、这么多事,甚至到乔家出事的那一天和赶到场看到乔父跳楼惨状的那一瞬间,那些围观者们,都没能从乔嘉南面上窥探到一丝丝的崩溃和脆弱。 哭吗? 怎么哭啊? 哭泣有用吗? 眼泪是什么东西? 乔嘉南漠然地想着,内心竟然激不起一丝波澜—— 哭泣就能得到放过吗,不会,只会是更严重的变本加厉。 眼泪是什么东西?不能解决问题?那我就不需要它和泪腺的存在。 被驯服的鹰成不了易碎标本、在滚烫的灯光下融化;硬骨头即便被摔打得破碎,也学不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而乔嘉南,她等待一个最终的解脱,已经等了太久。 那天的结局,是宋云宜抱着乔嘉南、心疼得哭了个昏天暗地,一边哭一边细数着这些年,一遍遍地说着:“可是嘉南,你要怎么办啊?” 你能怎么办啊。 而乔嘉南本人,只是沉默地、呆坐在那里,寂静无言。 那天后,乔嘉南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常,而贺庭温则是好像出了点什么事,带着杜白紧急出国,走之前只说是有个大项目出了问题,让乔嘉南等他回来。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自己一个人吃了药只堪堪睡了两三个小时的乔嘉南却再次、接到了孤儿院院长的电话。 她说,那个女人来A市了。 乔嘉南眼下乌青淡淡,只对电话说了一句:“关我什么事呢?” 孤儿院院长却说那个女人来之后就跟她失了联系,再三请求乔嘉南去找她,到最后,甚至搬出了金句:“她是你妈。”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嘉南。 乔嘉南听见孤儿院院长如是说道。 不知沉默了多久,乔嘉南兀地低笑一声,眉梢挂冷,说得很轻: “我可以去见她一面,可是院长——这些年你借着各种翻修孤儿院的理由问我要了那么多次资金,应该……也够您自己过上很好的生活了吧?” 电话那头的院长似乎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急切地想说些什么,可乔嘉南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只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接您的电话了,您好自为之。” 仅存的善意被磨熄了最后一点星光。 乔嘉南是在出门的路上接到了那位“一来到A市就失联”了的陈兰芳电话,她不出所料地按下接听,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