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后瞥见乔嘉南的身影恰好遮挡住了不远处贺庭温的身形时,面上的厌恶与怒火便再也没遮掩: “你对我动过的手还少吗?在这里跟我装什么?你把我叫来这里给我循环播放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恐怖片——” 声量不自觉加大,贺婧仪兀地一顿,略带防备地扫了贺庭温一眼,正好接收到人轻飘飘投过来的一瞥,她一哽,压下口浊气,面上恨意更甚,续到: “乔嘉南,你恶不恶心啊?” 可乔嘉南却像是根本没被她的话激起半分怒气,只是指尖顺着贺婧仪的脸缓慢地往下滑,一点一点地、直至最后,下滑到了她的喉咙。 贺婧仪面上一僵。 而乔嘉南一顿,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她缓慢地扯出个笑,然后一秒,笑意在眸底悉数散去,她手上用力,狠狠地掐住了贺婧仪的喉咙—— 然后猛的推开门将人推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一气呵成。 贺婧仪瞳孔剧烈收缩,巨大的窒息感随着痛意而来,脖子上的力道却越收越紧,贺婧仪拼命地抓住乔嘉南的手试图推开,可根本挣脱不得。 在被推进去之前,贺婧仪用尽全身力气从喉间挤出一声破碎的“哥”,恐惧夹杂着求救的意味被毫无保留地投到了走廊不远处,可最后一秒,贺婧仪却眼睁睁地看着贺庭温轻描淡写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 被甩到地上的时候,贺婧仪的怒气全然被恐惧代替。 啪嗒。 乔嘉南按下了室内灯的开关,黑暗刹那被昏黄所驱逐。 她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甩到地上的贺婧仪,两个小时的精神折磨再加方才贺庭温的那一转身,就已经足够将贺婧仪所有的心理防线击溃。 贺婧仪用手撑着在地上后退了几步,她强撑着内心的恐惧抬头,目光中的闪躲却一览无余。 乔嘉南则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贺婧仪,像是看猎物在死亡的恐惧下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是轻飘飘的语气: “你真的以为,贺庭温会管你吗?” 只一句,贺婧仪的心尖就已经翻起了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悲凉。 可贺婧仪垂头许久,再抬眸时却撑起了嗤笑:“那又怎么样,我始终都姓贺,哪怕爸爸再怎么不得爷爷喜欢,他也是爷爷的亲儿子!” “是亲儿子,又怎么样?”乔嘉南笑了,“分到你手上的,有万分之一吗?” 贺婧仪笑意僵在脸上,半晌,她深吸了口气,才强装镇定开口:“你把我推进来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动手又能怎么样?你要是真想嫁进贺家,总不能杀了我吧?” 她说得镇定,可尾音却还是在乔嘉南的注视下发了颤。 乔嘉南就这么垂头看着她,良久,只吐一句:“我为贺夫人除掉她视为耻辱的、丈夫婚外生的私生女,进贺家只会更容易吧。” 贺婧仪一顿,几乎是瞬间抬头,有些惊恐:“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贺婧仪,我们认识了整整十年。”乔嘉南慢条斯理地蹲下,她目光温柔,却在刹那转变成阴冷,重新掐上了眼前人的脖子,“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个疯子说了十年——” “疯子能做什么,你分明比我更清楚。” 熟悉的窒息感瞬间涌来,贺婧仪猛地攀上了乔嘉南的手臂,拼命挣脱:“你、乔、乔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