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地分析道,就算现在他分析得再好也没什么用了,“反正都没什么过硬的证据,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也有另一种可能,当时真有人不让这孩子录了,只不过他记错人了,把俺爹当成那个不让他录像的人了。” “本来这孩子和俺爹也不怎么熟悉,平时就认不大准,所以这个事也不好说。” “这个事吧,你这么一说,那还真不好判断呢。”忠良道。 “就是呀,”桂卿颇显无奈地抱亏道,倒也不是单纯叫屈,而是觉得他老爹被冤枉的可能性比较高,“俺爹至始至终都说,他没说不让录,他没说不让录。” “他既然让人冤枉了,那他肯定觉得亏得慌呀,老实人嘛,肯定是最受不了这个事了,你说是吧?” “那恁老爹当时或者后来,找唐建英了吗?”忠良道。 “肯定不能找呀,他要是主动找人家解释的话,那不是把这个事越描越黑了吗?”桂卿直接回道,“唐建英这孩子最奸诈的地方就是,他碰见谁都说是俺爹不让秦超录的像,但就是在俺一家人面前一个字都不说。” “他就喜欢背地里糟蹋人,扇阴风,点阴火,这是他一贯的风格,祖辈传下来的功夫,我是了解他的为人的。” “噢,那我明白了,”忠良大声说道,好似亲自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因而脸上不免有些得意之色,“他到处糟蹋恁老爹,然后呢还不找恁老爹当面说开这事。” “也就是说,他至始至终都没给恁老爹一个解释和说明的机会,就那么直接到处造谣生事。” “对,没证实的事就到处乱说,”他又刻意强调道,好似戏剧里的黑脸包公一般,“就是造谣生事,就是污蔑!” “造谣生事没事,污蔑也不要紧,”桂卿颇显仁厚地回道,但是行侠仗义的意味却一点都不少,“关键是你至少得找机会听当事人解释一下吧,结果这孩子没有,所以我觉得他就是有意这样的。” “那他这是存心借着这股劲给恁老爹使坏的,”忠良道,他以为自己判断得也很有道理,“他这是演的苦肉计,纯粹是操人的。农村里这样的人也有,一点也不出奇,这么看这孩子是够阴毒的。 “有时我也想了,”桂卿不胜烦恼地揣测道,“这也可能是唐建英和秦超事先商量好的小点子,故意往俺爹身上泼脏水,叫俺爹有嘴说不出,干吃哑巴亏的。” “毕竟人心复杂,一个庄就是一个小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对吧?” “那恁家以前和他家有什么大的矛盾吗?”忠良问,想从过去的日子里寻找一点破案的蛛丝马迹。 “说实话,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桂卿如实地说道,这也正是他最为担心的地方,“不过人家要和你使坏,也不一定非得和你有什么大的矛盾吧,因为毕竟人心复杂得很,羡慕、嫉妒、恨,随便哪样情况都有可能成为使坏的原因和借口。” “那倒也是。”忠良道。 “我记得以前俺奶奶就曾经说过,”桂卿缓缓地回忆道,同时他也清楚包括奶奶在内的绝大多数普通人还是倾向于喜欢聊自己以前干过的好事,而对从前经历过的那些腌臜事则会选择闭口不提,如果也有腌臜事的话,想来这都是人之常情,“唐建英一家三口人在过去挨饿的时候差点饿死的,是俺老爷好心拿出家里的粮食救济的他们一家人,他们一家人才能捞着保住小命活下来的。” “要不然的话,这孩子早就随着他爹娘见阎王去了,那就没有后来他结婚生孩子这些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