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熊脸了。” “怎么走到哪里都少不了这种烂人呢?也奇了怪了,优质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啊。” 越是令人讨厌的人越是不容易被忘掉的,她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于是忍不住地狠狠骂道: “天生的一对狗男女,全都不是个熊玩意,老王和老刘,老刘和老王,这一对奸夫□□!” 当凌菲正很不雅观地躺在那里彻底地沉浸在想三想四的孤独境况里,好不容易想要做一个完全崭新的自己的时候,桂明恰好回家来了。 他是最不会挑时候的人了,历来如此,历来如此,就像个进化不好的瞎碰子一样,可他偏偏还觉得自己做得挺英雄的,真是烦死了。 “你怎么没开灯啊?”他很自然地问她,然后随手就把客厅的灯打开了,像个小孩一样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以为她会给风尘仆仆的自己来一个热烈的拥抱或者极具挑逗味的飞吻,再不济也会随口叫两声,而不想想她为什么会不开灯。 “不想开,太刺眼了。”她冷冰冰地懒洋洋地回道,并且把身子向沙发里边歪了歪,那个样子也不是想让他偎过来和她亲热一番的意思,而且表现得还很明显,就怕这样他也看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先问问我,要不要开灯,想不想开灯,”随后她恼恼地想道,眼里早就没有他这个大活人了,“就一下子开灯了,他就是这样不好,遇事太想当然了,根本就不顾忌别人的感受,简直和个死人一样,一点都不解风情,不懂得体贴老婆。” “怎么也没做饭?”这个死人倒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就像往常一样直接问道。 “为什么做饭的就一定是我?”她有些恼火了,他来得正是时候,她可以好好地发泄一顿了,于是张口反问道。 “我没说一定是你啊,”他站在狭小局促的客厅中间疑惑不解地望着她,并且一脸委屈地解释道,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因而也没法直接道歉和解释,“要不是你天天嫌我做的饭不好吃,我早就做饭给你吃了,是你不愿意吃的,不是我不想做——” “哎呀,你这人烦不烦啊?”她直直地抱怨道,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爆燃了,就像个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令人唾弃和讨厌的男孩子在和他那个实属无可奈何的只能暗地里偷偷疼他的父亲疯狂地吵架一样,“整天就是这些婆婆妈妈的鸡毛蒜皮的烂事!” “什么叫我嫌你做的饭不好吃啊?” “你自己说说,你做的那个饭,连从来都不知道挑食的猪狗都吃不下去,那是给人吃的饭吗?” “你怨我嫌弃吗?” “更何况我还没真正嫌弃呢,你就开始说我了,倒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 “你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他把肩上的黑色挎包随手放在茶几上,缓步走到沙发前,靠着她弯曲的热乎乎的腰部坐了下去,然后温柔地问道,像个做了错事的小黑猫似的,“来,有事给老公说说嘛,别老是窝在心里,那样会窝出毛病来的——” “说说,哼,好啊,”她把身子向外转了半个圈,用向后卷曲着的腹部贴紧了他的凉凉的后背,然后忿忿不平地说道,“我问你,华玲穿婚纱的时候漂亮不漂亮,迷人不迷人?” “再丑的女人,”他咧嘴一笑,厚道而又本能地说道,压根就没想她为什么会这样问,“当她穿上婚纱的时候,也会显得很漂亮很迷人的,人生一辈子就那么一会嘛,当然要好好地打扮打扮了。” “那你喜欢她吗?”她阴沉沉地问道,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