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呀?”他倒是不怎么生气了。 “因为,从我们两人和你熟悉的时间上来看,她比我要早许多,这个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吧?”她古怪地问道。 “没错,你想通过这个事实说明什么问题?”他通常会在关键问题上理智大于情感,这个缺点他一直很难改正,而且也不打算再改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改正的实力和勇气。 “瞧你,又紧张了!”她及时抓住了证据,再一次取得了小小的胜利。她非常喜欢这种源源不断的小胜利,觉得它就是可口可观的小点心,偶尔多吃一些也无妨,因为女人总是有两个胃来迎接各类美食。 “你这么个谈论问题法,”他坦白地回道,其实在气势上已经输得底朝天了,“神鬼在你面前都要心慌,何况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啊。况且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呀?” “就算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她格格地笑道,今天可算是把调皮劲头发挥到极致了,真是叫他无语了,“也不应该知道我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呀,这明显没有道理嘛!” 一说到蛔虫,他便自然而然地想起小时候学校发给大家打虫药吃,然后要求大家在卸固体货物的时候,顺便数一数蛔虫的数量。那件事情简直恶心极了,她估计也能想到,因为那是一个时代的风景。 “哎呦,我的老天唻,有话你就直接说呀,别在这里兜圈子绕弯子了,好不好?”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正如打保皇的时候赫然亮出保子那张大牌的劲头,其实他真正受不了的是对蛔虫的不停回忆,“我真有点受不了了,我的李大小姐。” “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不能理解,”她终于肯认输了,即使眼前的形势于她而言是绝对的一片大好,于是开口道,“或者说不能很好地理解,那就是白郡怎么会看上边雪山这个人的,他们明显就不是一路人嘛,说是三观不合也不过分。” “不会吧,你这么纯洁、善良、贤惠、优秀的女生,怎么也喜欢八卦啊?”他乘胜追击道,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他以为适当地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八卦的对象还是自己的闺密。” “不,不,我这可不是八卦,”她心虚道,只是心虚得有些可爱和白费力气,“我这是发自内心地关心她的幸福,关心她的未来,关心她的成长,呵呵。” “你这样说,好像和把追求金钱和美女硬说成追求事业和爱情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对不对?”他讽刺道,同时又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狠,还不够绝,不能有效地刺激到她本就非常敏感的神经,进而不能让她深刻而长远地记住自己。他狂妄地认为自己可以忍受人世间一切的痛苦和折磨,唯独忍受不了被她疏忽和忘记这件事情。 他把她看得过重了,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此刻他还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严重程度,还天真地以为这是天大的好事,定能感天动地。 “我相信你不会这样理解的。”晓樱就是嘴硬。 “当然不会了,你相信的永远都没错!”桂卿大度地笑了,然后又表白道,“其实说句心里话,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我也对白郡的选择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我觉得他们两个压根就不合适。” “又是说句心里话。”她笑着讽刺道,就像一个十八线小城市的小孩子偶然走进了大上海的迪斯尼乐园一样开心。 “唉,怎么说呢,其实我觉得吧,”他陪着她漫无目的地傻笑了一阵子,然后用略显深沉和郁闷的口气长篇大论道,“我们很多人,包括那些结了婚的人,都是在互相指责和怨恨,互相误解和冤枉当中,匆匆忙忙地过完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