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有点意思,想玩玩而已。” “我跟你说,你跟刘卿柳一定要快点儿撇清关系,”白闲接过蛋糕,跟个老母亲一样叮嘱,“你也看到了,刘卿柳那人精神有点不稳定,她上一秒能对你笑嘻嘻的,下一秒就能一脚把你踹翻。你要是真跟她搞到了一起,那我还真不知道到时候应该去哪儿找你的尸体了。” 沈遥岑笑了一下,说:“这么夸张?” “嗯——!”白闲拖长调调应了,“你就是见得少了,今天刘卿柳发病还没那么严重呢,以我过来人的经历告诉你,我所言绝无半句虚假,否则天打雷劈舔狗舔到最后不得house!” “得了得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哪能有不信你的道理,”沈遥岑吃完蛋糕后擦擦手,拍了拍白闲的肩膀安慰道,“你都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次了,我哪还能想着之后跟她有什么交集?”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白闲松了口气。 “不过,刘叔叔收养她的时候她就这性子吗?”沈遥岑奇怪道,“很难想象刘叔叔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居然会收养她这性子的小孩。” 白闲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刘家老爷子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但我听说她身世挺惨的,只能说她现在这么疯都多多少少跟这个有关吧。” “说来听听。”沈遥岑饶有兴致地开了口。 “她是刘家老爷子在山里捡到的,”白闲吃着蛋糕漫不经心地说,“听说她妈是被拐进山里的大学生,不知道怎么就没了;她亲爹则是个混蛋赌鬼,某天喝醉了一脚跌进河里淹死了,留她一个人背着一身债呢,别提多可怜了。” 话语间,刘卿柳的目光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投了过来。 “沈大少,”她慢慢地走了过来,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慵懒而华贵,“自医院后一别,我们可是好久都没有见面啦。” 沈遥岑微垂眼眸,淡淡地应:“嗯,是有几天了。” “哈哈,这么生分干什么,”她爽朗地笑了起来,也只有眼里不夹带丝毫阴鸷狂乱的气息时,才真真正正地看得出她不过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来握个手吧?以后咱们可还有很多、很多时间相处呢。” “很多”这两个字她咬得很重。像是蝎子好不容易才看到了自己心怡的猎物一般——哪肯就此放过? 沈遥岑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握上了她的手。 冷得吓人。 一握结束。她收回手,目光缱绻而炙热,好似有一枚深藏的蛰针,等人疏于防备之时就可深深刺入皮肤,将毒素注入其中。 但她却忽然笑了起来,很慢很慢地说:“以后——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