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姐送过,小姐不吃甜,就分给大家伙儿吃。” “你喜欢吃这个呀。” “不是。”红丫摇摇头:“小叶很喜欢,后来老念叨呢,可他兜里那几个子又买不起。” “你想送他?”方樱挂上八卦嘴脸。 “嗯,想来这些年他对我挺好的,可我也没送过他什么。” “行。”方樱挺直腰板:“今天,咱就进去买上几盒,让他吃个够。”她又瞧红丫穿旧的衣裳,既然红丫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自己做主,一会给她盘间衣裳铺子。 其实这家酒楼她光顾过,不过那会儿都是从后厨窗户进,塞满嘴巴回。 头一次,如这般挺着胸膛光明正大的进,方樱还有些不适应。 酒楼表里如一,外头多华丽,里头就有多贵气。 一楼是散桌,二楼为帘座。小二喊着传菜,端着酒壶上二楼。 “爷,这是您二位点的酒。” “放那吧。”秦消立往小二手里扔坨银钱。 “谢爷,您吃好。” “听见没,叫你吃好。”秦消立胳膊肘杵杵旁边无精打采的程印岘:“喝一个?” “不喝了。”程印岘推开那酒杯,头靠在座后:“我阿兄丧期都没过,喝什么喝。” “嚯,你这混账还在意那些俗规。”秦消立嘴上虽打趣,没再劝他酒。 “不是说有急事,赶紧讲,一会儿我还得回去陪祖母。”程印岘抠着衣服上的穗子。 “你不是说程家老祖只喜欢你阿兄,不愿意在她面前晃悠?” “今时能同往日比?”程印岘叹口气:“阿兄不在了,祖母虽看着像没事人,但我知道,她每晚都偷偷哭,眼睛快哭瞎了,得要人陪。” “罢了。”秦立消安慰着拍拍程印岘,惋惜:“你似一夜间懂事了般,咱们长京双混,此后便只有我这一混了。” “你也少喝些酒,回去一身酒气,秦丞相便又该罚你跪。” “得,在家被我爹说教,出来还得被你说教。”秦消立没趣,从桌下掏出个小木笼:“叫你来也没多急的事,就是怕你太伤情,送只蛐蛐儿给你玩。” “小金刚!”程印岘忍不住坐起身:“不是被齐庞休买走了吗,怎在你手里?” “看不起你兄弟?一只小蛐蛐儿有何弄不到。”秦消立脸上神气,握起酒杯,视线却被一楼大堂站着的纤影吸了去。 “纤腰之楚,质胜春华。”赞诗下酒,那美人转过头张望,秦消立眼间一紧:“哎,这姑娘怎有些眼熟,像……楼氏女儿呢。” “楼氏女儿?”程印岘视线跟随看去,眯眯眼:“你没看错。” “这可不就是我那长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