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礼,方樱正想说他还挺懂礼节,他又立刻冷下脸:“我还是得留在国公府。” 可不管阿忍怎么讲,她全装充耳不闻,最后直接将他手脚绑起,头上罩个大麻袋。 “做什么?”阿忍扭动着,像一条挣扎的毛毛虫:“放开我。” 方樱把碎布团一团,塞进他嘴巴。 她搜罗来鼓鼓一包盘缠,塞进麻袋里:“一会送上马车再给他解开。”她嘱咐推着小板车的红丫:“完了事把泔水车给人送后院去。” 程长弦一听她这样说,终于知道自己一身怪味儿从何而来。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被红丫推着走,心中不憋屈是假。 国公府是他的家,他不呆在这里去哪儿?杀害自己的凶手未能查明,他不会草草离去。 这样想着,耳边响起道声音:“红丫,这是去哪?” “朴管事好,奴婢去扔些少夫人房里的杂物。”红丫答的些许紧张。 “这样啊,我正巧要去找你,这不,临安君要归城了,许得在咱们府上住段日子。老祖让招些新下人,你回头问句大少夫人,她那可缺人手?” “好,我回去就问。”红丫敷衍过去,推着程长弦出后院门。 程长弦只觉自己被凭空拎起,再见天日,已身处一方马车中。 “阿忍,你这回一走就别再找来了,会拖累大少夫人,我家姑爷在天之灵可不会放过你!”红丫稚嫩的面庞努力摆着威胁,根本吓唬不到程长弦分毫。 在天之灵? 你家姑爷在天之灵近在咫尺。 红丫转头与车夫嘀咕些什么,往人家手里塞些碎银才走。 车夫本和善的面庞突然恶狠狠瞅向程长弦:“听说你不老实啊小兄弟,但有我在,出长京前你今天别想下这个车!” “若我要下呢?” “别想!雇主说要把你送出京,事儿得给人办妥喽。” 程长弦也不与他分辩,在那包盘缠里划拉一通,扯出张银票,夹在手缝中,车夫眼睛亮亮。 “如此,可下否?” “可。”车夫乐呵呵双手接过:“只当没见过您。” 程长弦思忖着松开指,望向国公府墙外张贴的下人招新征帖。 楼回怜不留他,大不了另寻条出路。 * 阿忍这一走,方樱轻松不少。 “回怜啊,你的遗愿姐们可没糊弄。”她翘着二郎腿,实实补上个大午觉。 下午起时太阳冒头,方樱一想自己走后红丫该没地方去了,决定带她出门逛逛,给她盘间小铺子,姑娘日后也有个生计。 “红丫,你可有什么喜欢的?”路上,方樱试探着她。 “喜欢和少夫人呆在一起。”红丫抱着她胳膊。 “哎呀,不是问你喜欢什么人,问你喜欢什么东西,要能看的见摸得着的,实实在在的。”喜欢衣裳就盘衣裳铺子,喜欢脂粉就盘脂粉铺子。 “为何突然问红丫这个?” “因为……上次欠着你愿望,总不能一直欠着呀。” 红丫抠抠脑门,随手一指,指向街口的全盛大酒楼,方樱脚下打滑。 这酒楼规模豪华,往来者皆非富即贵,要盘下这店得多少钱呐? “少夫人如果非要给奴婢东西,就给送这儿的黄金酥吧,去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