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价了。” 方樱傻着眼儿坐下。 这阿忍,随便唱次戏要这么多钱,难不成是什么百灵鸟真神转世吗? “真有人请他?” “有,说是有许多富婆排队请呢。”红丫也觉得荒唐。 方樱更傻眼儿。 现在钱这么好赚吗? 她是走错路了,她不该赌着命当亡匪,她该开戏楼啊! 盘处地,雇几个美男子来撑撑场面。哦不,她有现成的美男子,她的旧部衔牙那小子长相就不差。她看得久了是没什么感觉,可万一有富婆就稀罕这型呢? “衔牙。”她念叨他的名字,扬起的嘴角又放下。 也不知他现在飘去哪逃命了。 被捕那日,他与其他几人买酒不在,也因此逃过一劫。 “算了,不开了。”方樱轻拿轻放。 跑了就好,永不回头,活下去才好。 反正他也唱不了戏,别一个不开心把客人给毒死了。 说来,方樱曾使的毒针迷药几乎都是出自他手。他怎么做出来的方樱不懂,只佩服他经常拿自己试毒,试出各种奇怪症状。甚至有次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好好的小伙子,人差些没了。 那回之后,方樱熬了许多大夜,学会数十种解毒之法为他备着,生怕这位得力干将把自己折腾死。 “小姐,您就放弃阿忍吧,后日就要嫁人,得收心才是呀。”红丫累得话都说不清楚。 “是,我得放弃。”方樱精神未减,捏捏下巴:“我放弃花钱这条路,直接给他写信就完了。” 红丫:“小姐,您的信肯定送不进去,以前都是阿忍叫人来送信,送完直接把您的回信带走。现在他不叫人来,咱们哪能送得进啊。” 这下方樱精神头瞬间消失。 难道只有花钱这一条路可走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呢。 即便花的是楼回怜的钱,但她心头滴血啊。 这血,自控无法止住。 一千两,够给衔牙买一车新药草,叫他高兴的手舞足蹈,还能听几句‘姐姐真好’。 “明日你去账房算算,我账上有多少钱,全取来。”她无神扶桌站起,几步路,沉重的好像走了一辈子。 “顺便帮我拧个凉巾敷敷,我头又疼了。” 这夜,方樱梦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她拖着一条长长的银河飞进空中,身后程长弦怎么追也追不上她,终于扭头回家。 梦里什么都有,醒来一切化成虚无。 晨起红丫给她擦脸:“小姐,您账上还有一两银。平日咱们府中吃穿用度都是直接送来的,只有小姐出门玩乐或采买私物时账房才拨钱,可您现在禁着足,拨不上这钱。” “原来如此。”方樱释然笑笑,抬头看向天花板:“红丫,为何大白天的,我头上有这么多星星?” “嗯?”红丫也抬头望望:“没有呀。” “昂,那就是我眼睛里的星星。”方樱瘫倒在床上,无力如一滩肉泥。 介是揍嘛呀? 楼回怜,你的情郎为何这么贵。 你把他托付于我,我见他一面都费劲,怎么照顾他? “现银,哪能弄到现银。”她痴喃。 “小姐,你要现银?我有呀!”红丫坐在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