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贤怀苦大仇深的看着她,“我能话多就怪了,小爷我还是头一次以天为被地为床,你没看到我瘦的眼眶都陷下去了嘛” 倒也没那么夸张,徐江绾看了眼昂宿起身走到一旁,昂宿跟着过去,站在她斜后方。 “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 “程公子除了下来吃饭,其余时间都在房里休息。” 徐江绾转过身,悠悠的看着他,“没发生其他事?” 昂宿浑身一颤,他好像看到了自家公子站在面前,“有人在客栈闹事,被店老板报官了,桌椅毁坏不少,程公子都没看热闹。” “明日进城你直接从北城门走,锦怀瑜怕是被什么缠住了脚步。” “是。” 几人刚进城,就被程贤湛的人接到了程家,洗漱一番,又吃过东西,四人又回到了书房。 “徐小姐,”程贤洲起身向徐江绾行了个礼,将信件递过去,“这是我在祖父书房找到的手信?” 徐江绾接过打开,“你们看过了吗?” “还没有。” 说是信件,不如说是记录下来的事件,后面还标注了他自己的想法。 先靖九年五月初五,楚王得白银四十万两,用于私下招兵。 备注上写了自己的猜测,四月二十赈灾款被劫。 徐江绾看到“赈灾款”三个字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皇位之争,百姓遭殃。 “难怪,难怪啊!”程道仁捂着胸口,难受的很,程贤湛坐过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先靖九年,曲州发洪水,李源押送四十万两白银前往赈灾,途中被山匪打劫,五百将士没有一个活口啊!” “事情发生后没有调查?又不是敌军,五百将士这么不堪一击?” “先帝派楚王前往调查,月余后,楚王上报,说是江湖□□所为,找到的时候只有装白银的箱子,白银早就被带走了。” 自己查自己是给了楚王一个光明正大分销的机会,先帝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一个帝王能容忍自己的儿子私下招兵买马反他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了。 徐江绾感叹,“先帝的儿子们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由他所创,也由他所毁。” 给楚王希望,借楚王这把刀灭了太子,日后史记官也只会记载‘楚王带兵,杀入太子府’,没人会想是先帝一早就想灭了太子。 “会是李源吗?”程贤洲突然发问,如今对他最重要的是让祖父入土为安。 三人目光都落在徐江绾身上,徐江绾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 “他的家人呢?” 程道仁摇头,“李源的妻儿在他下葬之后就离开了东都,没了音讯。” “徐小姐,听说高家是高宇点的香,从兄可以吗?” “那是送高儒去靡音河,尽快找到李源妻儿的消息。” “好。” 回到自己的小院,进屋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倒在塌上就睡着了。 徐江绾做了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梦。 梦里她睡醒,手脚被绑着,头上盖着红盖头,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了,用秤掀开了红盖头,可她却看不到这个人的脸,隐约能辨认眼前的是个男人,四处观看,屋子里满是红绸,看起来喜庆极了,诡异的是屋里安静的很,外面也没有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