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吓的仆人赶忙跪在地上求饶。 “主子宽厚,主子仁慈,奴才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程道义有些头痛的摆摆手,“收拾干净。” “谢主子,谢主子!” 刚来的仆人还没弄清府里的规矩,就打碎了一个花瓶,听到程道义没有追究,连忙叩首谢恩。 “这是徐家现任家主,徐江阮。” 徐江拾向程家人介绍,程道义和程道仁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含义,徐家换家主了?家主看着这么小? “你们搬家时没找人看过风水?换个福薄的全家早早投胎再活一世了。” “徐…家主,可否明示?”程道义虽不是文人,却又自己的风骨,一旦涉及到自家人,都是大事。 “刚那花瓶是四十几年前出土的,人姑娘家的陪嫁你们也敢收,胆子够大。” 吴归怡吓的手都抖了,那花瓶当初她稀罕的紧,看见就要摸两下,这双摸过花瓶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岂不是把人家的陪嫁打碎了。” “现在知道怕了?卖花瓶这人来之前做过法,该消的恩怨早就一干二净了。”徐江阮笑了,“但是,” “徐家主请直说。” “东南角有个双龙吃邻阵,这阵法好生不道德,好在这阵法散了。”吃邻居的富贵福气汇聚到自家,这是典型的损人利己。 “我,” “嗯,你们不知道。” 做阵法之人头脑聪明,宅内风水好坏半真半假,看似风波不断,却又会因祸得福,再加上程幕好善乐施,旁人也只会感叹一句‘程家运气真好’,‘这都是程老爷的福报。’ 程幕下葬是徐江阮看的风水,背靠山前有水,后辈财源不断。 “那是你第一次见徐江阮?” “是,她长的太小,我们都以为她是个小孩子。” “后来呢,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她把东西放在你这儿。” “父亲下葬之后,徐家两位就回营洲了,再见是孝庄公主下葬那日。” 孝庄公主是先帝的老来女,备受宠爱,可公主福薄,年仅十二就去了,听说是急症,夜里发病就去了,先帝特意请了徐家当家为孝庄公主选阴宅。 程道仁清楚的记得徐江阮嘴边的讽刺,“备受宠爱,死了却不能进皇陵。” “她说的对。”徐江绾点头认同,徐家就不同,不管男女死后皆入祖坟。 “徐小姐,多数家庭都是以男子为主,甚少有家庭像徐家一样,母系当家。” “你继续。”徐江绾不会跟他去探讨这个问题,别指望任何人可以共鸣。 也是那时候程道仁才知道,徐江阮看风水是真真厉害,不过那次他们只是远远看到了彼此,并没有上前寒暄,程道仁心知先帝是何人,此时跟徐江阮扯上关系对程家对徐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自那之后便再没见过?” “没有,”程道仁面色隐晦,“徐家人清风道古,寻常见不到再正常不过。” 徐江绾脸上挂上假笑,不说话。 “第三次再见,是宫变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