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看了他一眼,“如今是好的,当初便没那么重要了。” 主要是你问,她也答不上来,又不能把话说明白。 “后来的日子越过越顺,父母恩爱,家中也没有那些阴私算计,唯一不圆满的就是母亲的身体愈发的差了。” 李氏在生程道仁的时候难产又大出血,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这身子骨是彻底的受了损,每日一副汤药,不管药材多珍贵程幕都舍得花银子,李氏就这么病歪歪的活到兄弟二人娶妻,程道义妻子怀孕三月余,李氏撒手去了。 “母亲去了后,父亲救像没了主心骨,没以前有精气神儿了。” 徐江绾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程幕许是没对程家兄弟说实话。 “你母亲享年多少?” “三十有六。” 李氏去后,程幕的身子骨跟着弱了下来,二十一年的夫妻,有生气,有吵架,有蜜里调油过,磕磕绊绊一辈子到李氏入土就都结束了,程幕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天南海北的跑货,将手中的生意都交给了程道义,那时程道仁已经入了朝堂,做了个小文官。 先靖六年,程家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发生,其一,吴归怡有了身子,其二,程幕去世了。 按照传统,停棺七天,第二天,程家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程幕的离世,让程家陷入了深深地哀伤之中,生前,在外他是心宽仁厚的大善人,在内他是好丈夫好父亲好公爹,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哀悼,程家兄弟已经陷入了麻木,有人鞠躬,他们回以鞠躬,有人叩头,他们就回以叩头。 此时,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老太太带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孩子点香,上香,既没有鞠躬也没有叩头,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不知贵客如何称呼?”程道仁比程道义多了分圆滑,率先开口。 “徐江拾。” 此话一出,堂内连哭泣声都止住了,程幕在弥留之际程家兄弟曾派人给营洲徐家送过信,可惜再无回信,没想到徐江拾真的来了。 旁人是震惊程家竟和营洲徐家有联络,能让徐江拾来送最后一程,想来是交情不浅,堂内的人各有计较。 “您里边请。” 程永鸿见亲爹态度恭敬,立即出声,让吴氏将人带到了内院安顿,女孩一双大眼睛左瞧瞧右看看,看到最后有些失望,还没徐家光景好呢。 “徐江阮,程道仁可用,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可以叫他去办。” 徐江阮眉头一皱,“你跟程幕做了什么交易?你若是违背了徐家家规,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自是知晓。” 徐家选中的家主,没有情,只有一颗清醒的脑袋。 徐江阮会的与徐江拾不同,她会看风水,看阴宅尤为厉害,人死了埋哪里,哪儿风水好,什么地方放什么东西,这也是徐江拾带她来的缘由之一。 入夜,送走了最后一波前来悼念的人,程家彻底安静下来了,程幕只有两子,今夜是程道仁守夜,程家人正在烧纸,徐江拾带着徐江阮来到堂内,刚进去,徐江阮略带嘲讽的讲,“左边那个花瓶放那做什么的?守魂的吗?” “那个是…”吴归怡想要解释,被程永鸿轻轻拉住。 “管家,把花瓶撤出去。” “是。” 徐江阮在堂内边走边看,管家带着仆人们把花瓶搬了出去,刚出大堂,也不知是谁脚下一滑松了手,众人只听“啪嗒”一声,花瓶摔了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