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了。”察觉自己说话太过僵硬,又补充道,“正月初三午时,享年五十二,寿终正寝。” 听到寿终正寝四字,程道仁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啊! “我来是为一样东西,早年间徐江阮存放在你这儿的东西。” 程道仁没有任何怀疑,起身走到书架前,挪动了几本书,只听旁边发出“咯噔”一声,取下墙壁上的字画,从后面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又将书画摆放回去,把书架上的书挪动了几下,“咯噔”一声,暗格又悄悄上了锁。 这是一个能放在手中把玩的木球,徐江绾拿在手上看了又看,别看木球不大,却机关重重,没有按照步骤解锁,里面的东西就会自动销毁,倒是精细。 “为表感谢,我可以为你解一惑。”徐江绾将木球收好,严肃的讲道,“想好了再问。” 程道仁想了又想,将所有疑惑都按了下去,“可否日后再问,或将来我的子孙代老朽来问?” “可以,我倒希望是你亲自来问。”徐江绾起身,“不必送了。” 待徐江绾离开后,自书架后走出一人,向程道仁行了礼,“祖父。” “贤湛,可记下这个承诺了?” “孙儿牢记于心不敢忘。”见程道仁满意点头,大胆询问,“不知那位姑娘是?” “可还记得营洲徐家?” “孙儿知晓,营洲徐家,能知天命,可改气运,家学只传女不传男,当家人不管什么辈分,都占一个江字。” 程道仁死死地盯着程贤湛,“徐家有位小姑奶奶,有机会你定要见见她的画像。” 程贤湛不知祖父到底是何意,却牢牢记在了心里,后来他在营洲徐家,进入徐家祀堂,看到了那一副副画像,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恐慌害怕。 这边徐江绾是被程贤怀送出大门儿的,不管程贤怀说什么问什么,徐江绾都是不予理会,直到人影都看不到了,程贤怀气的踹了下门口的石狮子,踹的自己脚疼的很。 “她是个哑巴嘛!一句话都没有。” 熟不知,是徐江绾嫌他太吵了,她差点儿就哄骗程贤怀用了那个承诺,实在是不想再跟程贤怀碰面,幸好她也不是个无赖之人。 水镜台,诺大的梅字包厢只有徐江绾一人,戏台上的戏曲一场接着一场,台下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宛如人生,一路走来都是陌生的面孔。 就在徐江绾快要睡着时,楼下来了位客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叫了声等在门外伺候的小二。 “姑娘请吩咐。” “楼下那位公子是谁?” 小二顺着徐江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缓缓道来。 “那位是工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周安终,唔…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姑娘莫看那张皮囊,人好不好还是要看内里。” “讲来听听。” “周公子原有一未婚妻,是户部家的小女儿,这门当户对的原是一段好姻缘,偏偏李姑娘定亲后,好几次差点儿丢了性命…后来李家就退了亲。” “因着什么差点儿丢了性命?” “去年七夕,李姑娘也不知怎么掉进了河里,救上来的时候人去了半条命,再其他的都是传言。” 徐江绾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写下一个李字,又问,“李老爷名讳?” 李仲伯。 “李老爷名讳仲伯,衢州人士。” 小二得了赏钱乐呵呵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