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东都来的,我怎么敢说!” “你…” “退下。” “是,公子。” “掌柜的,那位姑娘可有留话?” 江掌柜这才看清娄宿口中的公子,贵气绕身,又清冷无情,明明是笑着问话的,可那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收回视线,将心底省了好多遍的话,底气十足的讲了出来,“那位姑娘说,今日会有从东都来的贵客,这锦囊就是留给这位贵客的,还说了句小的听不懂的话。” “半边月,鬼见愁,一钱三两莲心蓬。”说完将锦囊放在了桌上,“贵客若是无事,小人先退下了。” “娄宿,送送掌柜的。” “掌柜的,请。” 房门关上,男人打开了锦囊,将徐江绾留的那句话碾碎又揉碎,忽的笑了,那点因为又没见到人而升起的情绪被吹散了。 “留个人打听李家,明日一早启程去东都。” 一个月后,徐江绾站在船头向前看,心下凄凉,人活一世,为钱为权为生活,她想不通为何有人会赌上祖孙后代去保护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大爱吗? 真可惜,她没有。 “天冬,还有几日能下船?” “没有天气因素,还需七八日。” “下了船你和冬青去置办个小院,不要太大,安静些,够我们几人住就行,日常用的都置办好,”徐江绾一边走一边念叨,“可能要在东都呆上一阵子。” 八日后,船停靠在码头,天冬结付余下船款,在船夫“客官下次再找我”的声音中下了船,一下船冬青宛如活了过来,再也没有头晕眼花想吐的感觉了。 “我去趟程家,你们不用跟着,未时到水镜台梅字包厢。” “是。” 徐江绾先一步离开,冬青和天冬眼神交汇,先去了南市打听消息。 从码头到程家,徐江绾走了半个时辰,到了门口并未急着进去,反倒是在附近的凉棚里坐了一会儿,听听凉棚里老百姓的闲聊,目光却一直落在程府门口。 辰时,从远处过来一辆轿子,徐江绾从凉棚起身向程府走去,每一步走多大,何时落脚都算的清清楚楚,最后一步落下,正好是轿子里的人从里面出来。 徐江绾连个目光都没给此人,直上了程府台阶,扣了两下门环,小厮从里面出来,看到的是个年轻姑娘,向后看了下,是自家老太爷,惶恐的唤了声“老太爷。” 徐江绾回头,嘴里轻吐,“程道仁。” 吓的小厮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个音,倒是程道仁,面目和蔼的看着徐江绾,“不知这位小友是?” “徐江绾,营洲徐江阮的徐。” 程道仁立刻做了个请的姿势,将徐江绾请进了府,不肖片刻,程府人都知道老太爷请了个年轻姑娘进府,二公子更是按耐不住偷偷跑到程道仁的书院外蹲点,远远的就看到好大一坨堵在门口。 “程贤怀!” “呀,祖父你看到我了呀。”程贤怀讨好的冲程道仁呲牙,眼睛却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徐江绾,“这位就是祖父请进来的姑娘吧,真好看。” “小友里面请。” 徐江绾走进院子,就听到身后一声“砰”的声音,似乎某人被踹了一脚,没想到程道仁这么大年纪,踹人还这么有力度。 “不知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