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抹黑影出现,定睛一看,居然是前不久才将她撞出鼻血的提督大人。 魏齐也瞧见了朝暮暮,立刻减缓了速度。 “琬儿?”头戴花环的朝暮暮显然然他的眼睛亮了亮,这抹惊艳又很快被掩饰住。 朝暮暮上一次听见有人叫自己琬儿,还是在朝府朝老爷给她物色亲事的时候。朝老爷为了在媒人面前表示亲昵,故意这么喊的。 再次听到,居然有些恍若隔世。 “魏大人。” 魏齐:“方才可有见到一位华服少年经过?” 卫行舟毫无良心地指了指:“往那边去了。” “魏某公事在身,改日再来拜访琬儿姑娘。”魏齐甩开马鞭,匆匆赶了上去。 这两个人在玩什么呢。 朝暮暮随手将那玉佩塞到口袋里,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学生们都要回来了。” 卫行舟眸色染上一丝复杂的颜色,但并未开口。 他不是不想开口问,只是没有理由,自己这个朋友身份,实在是阻碍太多。 卫行舟深深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明明认识她这么早,若是早早与朝老爷提亲,是不是与现在就会完全不同? 奈何当年只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卫行舟气得磨了磨后槽牙。 朝暮暮这边,卫行舟叹的这一口气就很意味深长。 自己今天不但没带钱,还去摘了这么多好看的花朵,甚至还耽误了赙太守那儿,就连回去的路上耽搁的这些事还都与自己有关,人家说不定多少是有些烦了。 虽说房屋被烧那天后,卫行舟对自己的态度显然有微妙的转变,但朝暮暮觉得自己都会嫌烦的事,也难保别人不这么觉得。 以后还是少给人添麻烦较好。 两人到了书院的时候,恰巧碰上夫子带着一群学生从赙太守那儿回来。 门前魏齐的侍卫已经撤下了,费廖在门口迎,却被这白马上的二人给震惊了。 费廖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卫行舟翻身下马,又将朝暮暮搀扶下来,朝费廖与夫子拱了拱手:“满庭芳卫行舟。夫子,别来无恙。” “行舟啊,很多年未见,长高了。”夫子苍老的手摸了摸胡子,和蔼道。 “哎呀不敢受礼,难得卫少爷还会回来看看。”费廖看了看朝暮暮,“你们这……” 朝暮暮:“啊,我们是……老相识,抱歉,我今日不慎弄丢了钱袋,多亏了卫行舟我才能带一些花回来。” “姐姐,这个男人是你的相好吗?”那大白牙少年道。 “不……” “哥哥您就是给书院出资的大富商吗?你和姐姐关系很好呀?”另一个孩童接上去。 “胡说,分明昨日那个黑衣服的大哥哥才是姐姐的未婚夫婿。”又一个小少年道。“今天早上大哥哥的侍卫还来问姐姐了呢。” “问我什么?” “什么夫婿?” 朝暮暮几乎与卫行舟同时道。 “好了好了,有什么咱们进去说吧。”费廖接过朝暮暮的花,胖脸上笑得春风和煦,又准备去那卫行舟的缰绳。 卫行舟没将缰绳交给他,大概寒暄了几句,将朝暮暮采买失败的原因都归到自家老爹上,便翻身上马离开了。 倒是将朝暮暮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