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坐下,再抬眼时,忽然看见这臭小子已经自顾自走向储物柜,哼着小曲子打扫起来,要多自觉有多自觉。 那场面,仿佛他马尔福少爷这辈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擦柜子一样。 斯内普把脸藏在书本后,他讳莫如深的看了一会儿,干脆也不管了,安心批改作业。 在那不清不楚的一夜过后,之后的很多天里,雪越下越小,冰冻的黑湖逐渐消融,湖面残冰蔓延,湖畔的杂草从冰雕里消融,乃至整个四野,都被大雪洗刷干干净净,深色树林从雪雾中清晰,往户外去活动的学生也愈发变多了。 德拉科还依旧在魁地奇校队,只不过玛德琳退出后,偶尔的训练他都索然无味。 马库斯疑惑地骑着扫帚飞过来问他:“上次韦斯莱不是说有空要来找我们玩吗?她今天怎么没来?” 对于舞会上他们的事情,马库斯这第一腿毛可是头一个为了帮忙宣示主权而传扬出去,他如今十分自然的冲德拉科询问韦斯莱的踪迹,主打一个路走宽了。 果然马尔福心里十分受用,他明知这些天玛德琳都是因为躲着他才不露面,仍旧面不改色的说:“她在.....” 尖叫棚屋,屋檐上厚厚的雪层融化了从瓦檐滴落,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再加玻璃外透入的阴翳光线,倒像是阴雨天的氛围,寒冷如常。 玛德琳已经在这鬼屋里住的习惯了,自打卢平教授辞职之后,她发觉这里就再没有会尖叫的传闻,连旅游业都受阻了。 不过,她为了要躲着德拉科,唯一能选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灰尘平静浮动,玛德琳席坐在地板,她的面前空无一物,这次的实验对象是她自身。 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阻力,那东西就像刀枪不入的盔甲,将她本我灵魂牢固攀结,任凭一切好的坏的体感交汇,仍旧做不到撼动一毫。 良久后,冷汗湿透后背,被风吹的冷起来,她咬牙抿唇爬起来,又脸色煞白重复瘫倒。 在哪里倒下就在哪里躺一会儿,玛德琳失望的仰面目视屋顶,陷入茫然与空洞中。 又是好几日过去,冬天的雪离这里远去,黑湖水彻底消融,在升起朝阳的清晨波光粼粼,荡漾在厚重覆盖的白色迷雾下。 这是一节斯内普教授的理论课,在十六岁的新一年里,大家不久之后就会面临各种考核,例如O.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光拨开迷雾从外笼罩,斯内普教授捧着一本书,他在讲台来回行走,给学生们划考试重点,生硬冰冷的嗓音四散在静悄悄的人堆中,清晰贯进每只耳朵里。 马尔福的座位在玛德琳旁边,这是众人的共识,等迟到的她进来时,就已经只有一个选择。 教授讲到一半,德拉科就已经心不在焉,他默默扭头看向身侧,目光轻笼她专注写字的手。 这手很纤弱,莹润胜雪,握着笔杆写下狂舞的违和字体,一举一动皆是她的专属风格,再配上她在阳光描摹下的侧颜,德拉科不禁单手撑起自己的下颌专注去瞧,就连斯内普教授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也当耳旁风一样。 红头发是很适合她,但德拉科恍惚想起她当时露出真实面目的白化病样子,虽然有种魔鬼妖怪既视感,但却更为惊艳。 回神后,他又盯着玛德琳微蹙眉头的脸来回观察。 她近日心情不好,德拉科看出来了,毕竟气质是瞒不住人,这种忧虑的感觉在她身上浓烈发散,更是瞒不住他。 他转念想,能让她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