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的路我自个知晓,回去吧,市光。”时临安止步,与市光作别。 归根结底,市光只是局外人。他虽出一套乱拳,搅得二人心绪跌宕,但其中症结,其后的拉扯,他俱不知晓。 “放心吧,他布了恁大的棋,”时临安笑道,“我总要陪他下完。” 次日,元极殿大朝会。 这日最大的新闻要属礼部的右侍郎,陛下传闻中的钟情之人时临安归来。她在外游历三载余,礼部却沉默着,从不递上请陛下再擢选右侍郎,好叫代班代得心头滴血的尚书大人与左侍郎歇一歇的奏章。 朝臣们心道,此间必有猫腻。 尚邡与程千咏迎来阔别日久的时临安,他们围着紫袍的清丽身影一径问,只想问出时临安是否就此不走,他们再不用代班。 时临安出奔时已递上辞呈,却不料傅玉璋从未准允。这叫她空吃三年的俸禄,更叫尚邡与程千咏代办许多本不属于他们的差事。她觉得很是抱歉。 时临安深深一拜,“辛苦二位。” 其实,尚邡与程千咏更想问的,是陛下与时临安情归何处。他们可知晓,陛下曾用一道圣旨,指使久不归的时临安赴平凉府迎柔然王女。 正当他们以为,陛下怕是欲立柔然女为后,以两姓之好求边境安定时,方至金陵的时临安未等传召,直入宫门觐见,更是一夜未归府。 这…这…好生刺激! 然而,这日的大朝会还有更刺激的消息。 成安帝支颐,不甚精神地听过几道奏禀。待诸臣皆静,他直起身子,用微冷的声音昭告众人,他老人家欲立后,立后的仪典依照祖宗法度… 他垂眸看向礼部三人所在的方向,“便由…”他一停,思虑片刻,“便由时卿总领。” 这下,不仅是元极殿,整个金陵城都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