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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2 / 3)

分,傅玉书不免暗生警惕。他加派人手盯着东宫,若傅玉璋拿江南的龙井抵上,冒充锦江府来的新茶,他定能第一时间发现。

不料,一直到三月初一殿试那日,东宫依旧毫无动静。

殿试的卷子不再封名,这不,傅承临拿了王市杭的卷子与一位庐州府士子的卷子,难以决定点谁为头名。

有了傅玉璋的铺垫,贺淞文已然知晓,王市杭是袁氏一党的棋子。庐州府士子出自何氏门下,自是东宫这头的人。

贺淞文与叶澍之各为其主,各自站在两位士子后头摇旗呐喊。

最后,还是贺淞文老辣,他低低地说了一句,“陛下,王市杭是青州府人士,已得了解元、会元…”

也不知这一句话的机锋在何处,总之,傅承临思虑片刻,钦点了庐州府的士子为状元。

传胪大典后,一甲三人簪红花,打马夸街。王市杭虽较时熹的“三元及第”逊色一分,可他依旧是朗朗的弱冠探花,一张俊逸的面容引来无数年轻的、不年轻的娘子投掷鲜花或是锦帕。

一时间,再无人讨论厌世得出尘的东宫,亦无人关注慷慨、温润如玉的“小孟尝”傅玉书,就连一众秦淮河娘子的密友“兰生公子”江正道都失了色彩。

王市杭成为金陵城中众多春闺的梦里人。

只是,这春闺梦里人尚未当满一日,小娘子们便迎来心碎的消息。

稍晚一些的琼林宴上,傅承临亲临,各宰辅、尚书、侍郎作陪,与这一科的三百余名进士共进琼林之宴。

宴中,傅承临饮多了酒,一旁的太监换了一盏清茶。

傅承临一呷,自觉与平日里喝惯的狮峰龙井有些差别,他停了停,“今日换了茶水?”他问道,语气中喜怒难辨,“味道不对。”

太监伺候他几十年,自然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只不过早些时候,太子殿下吩咐下来,让在宴会中用此样新茶。

遇到现下这般场景,他一时为难,也不知当不当请罪。因而,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下首的傅玉璋。

傅承临瞧见他的一番动作,沉了声音,“九琢,”他唤道,“是你叫他们换了茶水?”

傅玉璋起身,拱手行礼,“是,父皇,”他似乎未听出傅承临话中的不快,“父皇觉得,这茶水的滋味如何?”

“与临安府的狮峰龙井有些不同。”傅承临未置可否。

“能与狮峰龙井一较高下,”傅玉璋道,“看来,峨眉岭的新茶滋味尚可。”

峨眉岭?傅承临一愣,他再低头一瞧澄清的茶水,又呷了一口,与狮峰龙井的豆香不同,手中的这盏清茶多了一分草药的香气。

“这是锦江府的峨眉岭新茶?”傅承临问道,语气之中有一分不确定。

“正是,”傅玉璋再一拜,“今日刚到金陵,儿臣想着,这新茶与新科的进士一样,俱是新生的物与人,在琼林宴上呈上新茶,当正逢其时。”

“好,好,”听了这一通合宜的吹捧,傅承临不快的心情散了干净,“快分与众爱卿,与朕一道尝尝。”

这一变故叫袁氏一党措手不及。

胡博旭不是说,锦江府遍地春寒,怎的单单峨眉岭的新茶不曾被冻坏?

这当真是峨眉岭的新茶?此事定有蹊跷。

袁文翀试了一口新茶,“好茶,好茶,”他笑道,“前几日,臣还听闻锦江府遭遇春寒,就连耐寒的忍冬都被冻坏了枝叶。臣本担忧,太子殿下主持的新政遭了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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