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随手拆开信件,“更衣,去见外祖母。” 从外祖母那里出来,冉从筠吩咐:“差人去把冉府打扫出来,让人把槐园封死。云舒园里几个没住人的院子也扫出来,备着住人。” 在云舒园里干坐着总是不放心,她索性备马车,亲自去冉府看着。 “姑娘,有底下人呢。”秋婳利索的给冉从筠挂着驱虫香囊,“老爷他们也就住几天,想必是听说了韩家的事来看看。” “我亲自去看看,”冉从筠目光垂下,“这香囊,多准备几个,明日给我。” 冉父来的突然,这边来信说要来凌州看看女儿,没两日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信件还没到凌州,人已经坐在船上。 到了冉府门前,已经十几年没有住人的府邸,再怎么保养、维护都掩不住一股衰败的气息。 冉从筠站在高大的门槛前,还能浮现出童年的样子,她母亲就坐在石阶旁,看着她,摇着拨浪鼓。 槐园里,年前刚刷的红漆在阳光下更显油亮,原本遮盖住整个院子的槐树早就被挪走,冉从筠回来后又移了一颗在原位,这些年也渐渐有了几分老槐树风貌。 推开雕花门,早就褪色的纱窗、斑驳的画作、暗淡的山水屏风,都在彰显着这里的主人早已离去。 “姑娘,”春雨压低脚步声,“库房都已经锁死,要紧的东西早就搬进云舒园了。按您的吩咐,西侧几间院子这两日就会打扫妥当,一应陈设就按从前的来。” “找几个能干的护卫,把这院子围好,别让人进来。”冉从筠顿了顿,“特别是方蓉、和她的孩子。” 终年没有响动的冉府今日走进一群仆役,引得许多人在不远处伸长脖子张望。 看着冉府旧日的主人又要回来,冉从筠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迎接她的父亲。 激动?喜悦?烦躁?甚至于—— 厌恶。 回归平静的生活又要被打乱,冉从筠有些烦躁。 “去钟粹馆,取些东西。” 马车停在钟粹馆门口。 下车时,余光里能看到门口还停着其余两架马车。 今日钟粹馆生意不错,店里站着三两客人,身旁陪同一个伙计。 “冉小姐到了,”伙计热情的迎上来,“您稍等,马上请出来。” 冉从筠和秋婳对视,请什么? “应该是姑娘做的东西好了,”秋婳猜测,“那小二肯定是把东西拿出来。” “冉姐姐,”王如萱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冉从筠,亲切地打招呼:“你也来买东西?” 她手中还拿着几个小金珠子,“姐姐上次说的珠子,果真好看。” “再编成手串,戴手上又轻便又好看,”冉从筠亮出手中的红绳,“这店里好东西不少,可以多逛逛。” 转过身去的一瞬间,砸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她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深邃又漆黑的眼眸。 单手虚环着她的腰,担忧之色浮在脸庞。 “你怎么在店里?”冉从筠差异。 “当然是来做生意,”韩慕夸张的作揖,“这不是有个好老师,我也想着做个生意,赚笔钱。” 韩慕身后跟的就是店内的掌柜,王掌柜。 王掌柜看到冉从筠,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冉姑娘,您这做的几个珠子,如今来买的人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