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套话显然甚得瑞卡德之心,他更觉萧可悲是个可塑之才,临走时仍在作惺惺相惜状。 “知音最为难得,尤其如你我这般对人性和战争都有着深刻理解的谋士。你真的不加入斯诺军团吗,这里会成为你的翅膀,助你翱翔天际。” 萧可悲粲然一笑,又拍出了一套流畅的马屁,“将军求贤若渴,不愧是国之栋梁,可惜我的确不感兴趣。有将军这样的英雄在,人类一定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走出军营,尼德撇着嘴问:“二王子就是里弗拉瑟吗?” “是的。”萧可悲对接下来的计划充满期待,有心去酒馆小酌几杯,“聚集着名流的舞会。你不觉得这是个让他出丑的绝佳场合吗?” 尼德也被她的好心情所感染,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听起来很不错,你打算怎么做呢?” 萧可悲用右手比划了个摇晃酒杯的动作,“不如去黎明酒馆细说?” 尼德从善如流地握住了萧可悲的腰,搂着她往集市区走。 二十分钟后。 “不行!” 尼德激动地把杯子摔在桌上,否决了萧可悲的提案。 她们正坐在楼梯下方的角落里,堆积的木桶隔绝了其他客人打探的视线。 萧可悲不急不恼,甚至含着不怀好意的笑。 “那就由你来做,怎么样?” “什么意思?”尼德斜睨着她。 “字面意思呀,既然不想让我去,那你就自己上呗。”萧可悲单手托腮;虽是嘲弄,却也带着几分真心的赞美:“你的脸很好看。” 尼德抿紧了唇,情绪在得意和愤怒之间徘徊;萧可悲的目光四处乱飞,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愿意?那我只好按原计划行事了。” “绝对不行!”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完全就是尼德霍格,不等萧可悲从心里取出那么一点猜忌,尼德近乎悲愤地同意了:“那就让我去吧。” 萧可悲将未成形的疑云抛诸脑后,自得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哼。”尼德喝了一杯,凑到她旁边坐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奖励?” 萧可悲欣然应允:“好,给你买项链?还是你想要别的?” 不屑的神色在尼德脸上一闪而过,他委屈地靠在萧可悲肩上,哀怨道:“斯库尔。” “怎么?” “我可以亲你吗?” “啊?”萧可悲霎时感到了不自在,连连摆手。“不行。” 尼德本想无视她的拒绝,然而脸靠过去的一瞬,萧可悲眼底的惊惧刺痛了他。 为什么?尼德低下头,脑海一片茫然。 萧可悲悬着的心慢慢落了回去,试图用咳嗽来转移尴尬,“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先回旅馆?” “嗯。”尼德的脑袋耷拉了下去,带着肉眼可见的沮丧,一旁的萧可悲更害怕了。 她竟感同身受般地有些难过。 萧可悲扪心自问:难道我对他有意思? 随即她又为自己开脱:一定是尼德太幼稚,我把他当个小孩了! 她不得不寻个由头。 因为她是不能爱上别人的。 因为彩云易散琉璃脆,因为情深不寿,因为她那早逝而又疯狂的母亲。 瑞卡德的办事效率相当之高,第二天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