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能量的想,希望所有人去死。 不,阿南不行,还有房东奶奶不行,还有帮他的老师也不行…. 他没办法,他真的没办法了! “黑龙——” 少年在雨里几近绝望地呐喊。 可黑袍人依旧没有出现。 “滴———”警鸣声刺破雨夜。 脑海冷不丁闪过一句话。 【陈桉,你会来找我的。我就等着你跪下求我的那天。】 于是骄傲的少年在雨里弯下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 “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话,并真诚的向您道歉。是我鼠目寸光,有眼不识泰山。我甘愿为您做牛做马一辈子。救救我妈妈!” “求求您了!…..” 少年呜咽被大雨吞噬。 黑龙将手放在他的头上,以一种绝对高位者的姿态,悠悠道,“陈桉,我说过你会来找我的。” “正如你割断你父亲的喉管,我将把你这个疯子培养成一把更锋利的琴弓。永远,永远只忠于我一人。记住你的代号——毁。” …… 2006年。 17岁的毁背着小提琴走在南京梧桐大道上。 台北的任务他完成的利落出色,于是去南京休假几天,便微不足道。 完成这次任务,颜绾的进口药就可以一直吃下去了。 不过说来奇怪,裁决所里的杀手绝大部分是武尸,只有自己例外。不仅保留自我意识,还能以酬劳的方式出任务,黑龙为什么这么好心….. 毁低头想得入神,然后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 别着蝴蝶发夹的女生笑着摆手,“没事没事。”毁看见她背后的包,“你,也玩音乐吗?” “是啊,电吉他。看你的包…请问里面是小提吗?” 女生灿烂一笑,她的五官钝钝的,偏向毛茸茸的小动物,毫无攻击力可言,再加上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真诚到,完全挑不出刺…. 毁不由自主放松警惕。 “嗯。” 专门用来上班的,只要老板看谁不爽就割(断)谁。 他意识这点心里皱了下眉。 俩人(毁单方面)客套聊了会儿,女生在知道他也是台湾人,又是一惊。 “不是吧,今天的巧合也太多了吧?” 毁浅笑并不打算解释。 武力裁决所的大本营在台湾。他想,他需要一个身份在台湾。“一个需要被人佐证的身份。” 而眼前的女生就是最好的切入口。 “对了,你知道南京的音乐台在哪吗?我跟着地图转了半天也没找到。” 毁露出颇为理解和一点庆幸的神色,“如果我今天到,你问我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昨天刚好去过。” 少年少女背着包走向梧桐大道的深处。盛夏时分,树的缝隙转动达尔文的光。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顾林溪你呢?” “陈岸。彼岸的岸。”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