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承认了,“是,我很讨厌你。从读书的时候我就非常非常讨厌,到现在还是。” 他可以忍受丁小雨毫不知情的活着,可以忍受他过着众星捧月得生活。但他不能忍受丁小雨拿着好友的东西,故作深情,肆无忌惮的说自己认识鼓林溪。 并且一遍又一遍的逼他回忆。 顾林溪刚出事的那几年,蔡一零经常做梦。梦见地上那摊红色,梦见溪溪哭着对自己说,痛。 为什么老天爷总是对好人差? 如果可以,蔡一零多么想回到过去,回到过去的那天改变历史,他想听见有人能回应他的话。 “明天见。” 就算是用生命做尺码也没有关系。 因为常年在公司加班,他的下眼皮总有一圈乌青。唯一的好友自杀,年少的梦想向现实低了头,生活上的不如意等等。 这一切都埋在心里,可丁小雨的到来旧事重提,它们所代表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成年人的世界面临崩溃,往往不是涓涓细流,压死骆驼的不是一根稻草,是每一根。 蔡一零眼睑泛红,他手指门口,语气冰冷却藏不住的怒意。“我已经很久不骂人了,滚。” “离我和溪溪越远越好。” 见丁小雨不动,蔡一零蓄起站力,准备给对方踹出去,忽然听见他说。 “我有办法复活顾林溪。” 男人当即卡在原地,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蔡一零,你听过循环吗?” …… 最终丁小雨还是留了下来。 蔡一零从简易的布衣柜拿一件薄薄的被套,然后扔在丁小雨脸上。“今天你睡客厅,明天早上你跟我去个地方…” 抱着睡衣进洗手间的时候,蔡一零回头望着沙发上的人,“你说得这些最好是真的,不然我一定扇你几耳光。” 丁小雨带来的故事太过惊愕,一本日记回到过去?循环?和溪溪是恋人,和自己是好朋友?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蔡一零还是选择相信丁小雨。在这个战力都有的,光怪陆离的世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算没有战力,就算今天来的不是丁小雨。蔡一零还是选择相信,是不是有些傻? 别无选择。 因为,他真的太想见到顾林溪了。 深夜,橘猫趴在床尾,天天的眼睛看自己的铲屎官坐床上发呆。而客厅沙发上,丁小雨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清晨。 保安刚打开门就见到两个小伙子捧着花。 “现在可以进去吗?” 保安大叔睡意朦胧点头,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一大早就赶着来这地方,奇了怪了这是。 如果不是生活不允许,他早就不想干了。谁会愿意守着墓地?更何况他都一把年纪了,不吉利。 四周的墓碑掠过,丁小雨跟着蔡一零拐来拐去,最后在一处地方停下。 “到了。” 男人将手里的菊花放下,墓碑的人笑容灿烂。如果不是黑白照,没人会觉得鲜活的她死了。 丁小雨蹲下放下手里的花束,将灰色墓碑上的照片看了又看。心脏剧烈的一圈圈收缩,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溪溪,我又来看你了。你不要嫌我烦哦。十年过去了我没交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