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章启又没有前世的记忆。她今日才退婚,贸然说这种话,岂不成了孟浪之人。 虞秋烟眯了眯眼,真是小瞧他了!他的身份倒是转换得相当自然,连试探也是明晃晃的。 所幸章启并未揪着不放,轻轻揭过,轻声道:“今日虽然来晚了,但好在你也没有淋雨。” 虞秋烟眨了眨眼,觉得方才哑口无言实在显得有些心虚,压下心中升起的别扭之感,理直气壮道:“王爷不想知道我去哪了吗?” “嗯?” “王爷,我在泠水河边瞧见了好大一个洞,里头还蹲着一个人呢。”虞秋烟道。 “狗洞?”章启挑眉。 虞秋烟愣住,最后咬牙点点头:“是啊,说起来,那人我从元宵节就见过了,你说他是不是无家可归,真是可怜……” 不过这话说完连虞秋烟都意识到不对,狗洞!这岂不是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在“狗洞”中避的雨么。 章启见她眉飞色舞,不觉扬声笑了。 “王爷笑什么?我只是路过瞧了一眼罢了……” 虞秋烟见他唇角勾起,毫不掩饰的模样,莫名气恼,径直问,“你笑话我?” 章启摇了摇头,几乎以纵容的语气低声道:“本王笑话那个蹲在狗洞中的人。” 虞秋烟:…… - 鸣翠轩前的屋檐下。 赏云远远见着虞秋烟便喊出了声。 “小姐!这里。” 虞秋烟和寻风都离开后,赏云只好一直待在在鸣翠轩门前守着马车。 赏云:“小姐,你们去哪了,我问寻风,寻风还一直含糊其辞,让寻风去找你,他也不动。” 她细心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虞秋烟发上微湿的痕迹,拧着眉道:“可把我急死了,我们今日出门出得急,都没有带伞,谁知突然就下起雨来了。我又担心你,又担心马车,寻风怎么能就那样带着你跑了呢……一声招呼都不打。” 寻风站在屋檐下杵着,任由赏云如何埋怨,一声不吭。 虞秋烟安抚了一会赏云:“好啦,我没事。今日也辛苦你了。” “小姐下次不要再一声不吭就把我撇下就好,我都不知道往哪送伞去。”赏云别扭道。 “不会了。”虞秋烟说完扭头,“今日要多谢王爷。” 寻风和赏云见状,也跟着向章启行了礼。 “不必多礼。”章启在虞秋烟身后,微微颔首。 鸣翠轩的门蓦然被关上。 从里头钻出来一个人,正是先前那个伙计。 只是那伙计竟拿着一条扫帚出来,在门前挥了挥。 赏云气得跳脚:“你做什么?你又做什么?” “送煞神,去去晦气!” 显然在虞秋烟走开的这阵子,赏云也没闲着。这几个时辰一直杵在人家店面门口,只怕是和这位伙计吵了数个时辰了。 赏云连脸面都不顾了,踩着那扫帚便道:“我可没有说错话,你这店面就这副做派我看趁早关门大吉。还有,你们老板是眼瞎了才招了你这样的伙计,哪有人像你这般做生意的。” “我们老板一会就来清点账目了,您自己看看,您这一晌午跟个门神一样杵在这,毁了我多少桩生意。”伙计拿起扫帚又是一下。 那扫帚扑在门前,引得灰尘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