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启见她转着眼珠不说话,低声凑近问:“怎么了?本王脸上有东西?” 虞秋烟见他问得认真,面上不觉发红,摇了摇头:“没有...王爷怎么来了?” “是来寻你的,下雨了,你没有带伞。”章启扬了扬手,定眸道,“你方才是在躲本王吗?” 虞秋烟眯着眼看过去,不得不说他这“不知情”装得太好了。 “怎么敢劳驾王爷亲自送伞。”她客气道。 “不劳驾。” 她喁哝道:“只是现在雨都停了。王爷来晚了罢。” 她的语气中隐约含着几分嗔怪。 泛红的眼尾上翘着看过来时,带着浑然不自知的妩媚。 玉兔成了精,撩拨完人,发现一丁点儿动静就会跑。 原本以为她是要装作不记得的,却没想到她连将计就计都演得不像。 这会儿又跃跃欲试地想要拆穿他。 虞秋烟眼帘微掀,含着几分无辜:“王爷方才在哪?现在才过来,也没什么用了。” “四处都找遍了也没寻见你,还当你又蹲在哪个墙角旁哭呢。”章启语气轻松,眼里透着几分促狭。 “嗯?”虞秋烟眯着眼继续道,“王爷一直在寻我么?那怎么还换了身衣裳,我记得方才你还是一身墨色的……” “毕竟下了好大的雨,还往人衣襟上里钻,衣襟前全湿透了,所以换掉了。”他理所当然道。 “你!”虞秋烟想起在那一隅墙角,她撑在他怀中哭得不能自已,不禁双颊绯红一片。 章启含笑转身:“走吧!你的丫鬟还在等着。” 虞秋烟跟在他身后缓缓挪着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往鸣翠轩行去。 虞秋烟心中狐疑不定,问:“王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嗯,恰好寻到此处。”章启对答如流。 “那真是辛苦王爷了,这样的天气还,亲自,来送伞。”虞秋烟继续道。 两个人分明心知肚明,却谁也不主动拆穿。 章启摇头:“不辛苦。” “王爷的衣衫都淋湿了,一定是寻了好久,真是劳烦王爷了。”虞秋烟不依不饶。 “你一直提起这个是莫非是因为本王来晚了在怨本王?”章启停下了脚步。 …… 虞秋烟几乎一脑袋撞上去,摸了摸鼻子,心虚道:“不敢,不敢,阿烟只是有心感谢王爷。” “嗯。” “王爷真会说笑,阿烟哪敢埋怨王爷呢。”虞秋烟兀自打着圆场。 章启忽然转身,认真道:“若你想,本王下次可以更早一些出现。” 他看过来的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 虞秋烟眨了眨眼睛,面上升起两团红云。 最后在章启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垂下了脑袋。 章启别开头,往前继续行去。 看着走在身前的那道素白色背影,虞秋烟心中愈发确定了,章启这就是故意的。 只怕章启心中巴不得她拆穿他戴着面具的身份呢。 方才还觉得他傻,竟然以为戴个面具就能装成另一个人……如今看来傻的是她自己,而她还不敢随意拆穿。 因为她没办法向他解释,自己为何会那样。因为喜欢么。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