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怎么还随身带匕首。”虞秋烟见状不由道。 “习惯了。” 他手上动作未停,“哗”两下,玄铁的匕首在山栗外壳交叉划了数刀,那绿色的刺皮在匕首收起后应声剥开。 “这么好的刀用来剥山栗,可惜了……”说完她想起什么,又问,“这不会杀过人吧。” 启言好似笑了,颇有些自得:“确能杀人,只是还未用过。” 虞秋烟故作玩笑道:“那就好,不然我吃一口山栗岂不还要想想刀下亡魂。” 山栗里头还有一层硬壳,壳下还裹着一层软皮,一层层的剥开,递过去。 “尝尝?” 虞秋烟直接伸出脑袋,从他手上叼进了嘴里,像只啄食的小鸟。 “还不错,我第一次生吃山栗子,刚摘下来的就是不一样……” 虞秋烟又伸头啄了一颗:“这儿山水不错,背靠山,脚临溪,夏日有莲子,秋日有山栗,春日有枇杷,冬日有柿子。以后呢,你就将我葬在这,到时候你若上山就给我带一块应季的糕点就好了,记住了吗?”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轻,乌黑双眸平静的看着他,里头有一整片葱郁的景色,还有他,并无伤感,好像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男子的手掌又紧紧抓着她的手肘,久未松开,片刻后,他状若玩笑一般哑声道:“这山头可不属于我,你还想赖在这不成。藏娇,藏娇,哪里有藏在山头的。” 虞秋烟最后笑出了声,“原来你也会开玩笑。” 启言忽然伸手紧紧抱住她…… - 虞秋烟仿佛又闻到了那时候他身上的味道,裹挟着山头的雾气,沾染着经年累月的药香。 “疼——”虞秋烟想伸手扶额,才发现手臂动弹不得——被人抓住了。 她身侧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哪儿疼?”这声音很轻,几乎是擦着耳朵往里头探,气息温热,像暮夏晚风。 虞秋烟还没彻底回神,迷蒙睁开眼,入目是一片云纹暗绣的玄墨缎锦。 她还当是在梦中,在上面蹭了一下脑袋,忽然,眼前晃过一截脖颈,线条流畅。 仿佛宿醉之人望见的第一缕阳光,她怔愣了一瞬。 男子喉间微微滚动了一下。 紧接着,虞秋烟听见一声很轻的问语。 “可还能坐好?” 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截脖颈之上,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忍不住伸手攀着他的肩膀,倾身伸手触去—— 葱白如玉的指头涂着水红的蔻丹,指尖一点琉璃般的色泽。 章启怔了一瞬。 咽喉是习武之人的命脉,可他反应过来时只堪堪贴着脖颈抓住她的手。 手下绵若无骨的触感,喉间温凉的轻轻一点……都叫他额角直跳。 章启手上不觉用了力道,虞秋烟整个人倒到他肩头,磕到了脸颊。 她蓦然回神,坐直了身子,一时只觉得头晕眼花。 正要起身行礼:“肃……” 尚未发出声便被一只手抵住了嘴巴。 他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女子水雾蒙蒙的杏眼里仿佛聚着一弯清潭,灼热的呼吸擦在手掌上,这一拉扯间,章启与她靠得极近。 他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