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你越是忐忑的想知道一件事,越是会对无法预料的结果感到不安。 他再度回到房间里时,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汗毛不由自主的警觉起来,回想起祁豫临走时埋在冷笑中的杀虐,他展开神识微观四周,终于发现头顶有一处结界很诡异,透过结界里面影影绰绰的都是蠕动的灵魂,设下的结界将灵魂困在此处,界中设阵,时间一长怨气聚集,恐怕会徒生事端。 定睛细看,这些灵魂全部被自己的头发吊在房梁上,密密麻麻的吊在一起,个个面貌惊恐,攀爬踢踏着别人只想自己能够挣脱,早已不管身旁是昔日的姐妹还是恋人,除了对死亡的恐惧,还有身边人无情地舍弃,直至死后灵魂依旧没有摆脱对彼此的纠缠和撕打。 看到那天的侍女,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如坠入冰窟,耳边传来阵阵惨烈的叫声,还夹杂着祁豫等人大笑的声音。 他挥手打碎结界,收拢指尖握成拳头,感受着这些不愿消散的魂魄,还好怨念不深,一阵哭哭啼啼结束,随着往生术的完成灵魂消散。 他神色悲凉的站在一线之内的阴影下,那阳光照不到的狭小黑暗中,全是悔恨。 一场闷雷夏雨,带着北方的余寒,击罄般滴落,阡陌纵横,他迈开消沉凌乱的脚步,却不知道该往哪走。 雨帘斜织,浸透竹林青石,浸透衣衫眉目,更浸透空空如也的恐惧。 此刻的贺若纤尘如失神的青鸟,盘旋不出自己的牢笼,只剩下呆滞的移动。 予不染慢慢跟在他身后,为他挥落一身的雨气,撑起一圈灵力所成的薄伞,他就这样在竹林画圈,直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迈出最后一步,一宛飞虹落在远处。 想起祁豫,他怒不可遏的想要现在就掐死他,正当他转身想去找人时,正好对上予不染的眼眸,狼狈的四野一下子缩在她身后。 他那狰狞扭曲的怒气被突如其来的消散,似乎只剩下软弱的疲惫。 她拉过他的手,感受着他手指冰凉,不自觉地紧了紧,企图温暖它的主人,温暖他的麻木:“公子,我们回去吧!”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温度,她少有的温和就像一团还未采摘的棉花,将他包裹其中,为他抵挡满地的荆棘丛生。 她的声音轻缓,却在这漫天雨幕中,似一道不可抵抗的情话般让人痴往。 任由着她将他拉回汀楼,角落中一抹身影静静的看着踏进汀楼中的二人。 良久,尘逍才动了动站麻的双脚,转身差点撞上一道人墙,不知何时起,祁言已经渐渐高出他许多,需要抬起眼睛才能看到他的脸,好看得要命的桃花眼,浓密的睫毛,整个云城待字闺中热切关注渴望一许的七少主。 祁言轻轻贴近尘逍的耳朵:“逍,你喜欢那姑娘是吗?” 尘逍闻言有些脸红,自己确实喜欢,不,应该说是:“一见倾心。” 尘逍直言不讳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对祁言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祁言一顿,眉梢微落,替尘逍担忧的语气说道:“予不染时时跟在贺若纤尘左右,不难看出郎情妾意,你该如何让美人心中有你?” 尘逍安慰自己:“听贺若叶上说,予不染其实是贺若纤尘的侍从,跟在左右很正常,来日方长,总要为对方做些什么,让她看到我的真心。即使最后她不喜欢我,也没什么,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才会后悔。” “侍从?”贺若纤尘什么时候有了侍从?还是个小姑娘,真是让祁言无法理解。 尘逍望着祁言:“小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