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碧宛看着薛碧柔那副假惺惺的嘴脸,不由捏紧了手中梅枝。 贵妃迈步,绕着碧宛走了一圈,期间来回打量着,“按理说你是薛贵人的宫女,应交由薛贵人惩处管教,但她毕竟是新秀入宫,她的管教你也未必心服口服,本宫既有协理六宫之责,对你小惩大诫,你服是不服?” 碧宛垂下头,胸腔似积了一汪滚泉,急于跳嗓而出,又被她强压舌下,只咬着牙道了一句:“贵妃管教,奴婢不敢不服。” 在贵妃面前,她身为宫女,辩解不得。 而自己虽为庶女,却也是侍郎之女,贵妃不会轻易要了自己的命,她要保住命留待来日反击。 “好!”贵妃踱回原处,旋即下令,“带她去刑审司领三十大棍,再赶去杂役司服役,好好学学下人应该怎么当差!” 碧宛猛地抬起头看向贵妃,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 连薛碧柔也不仅愣住了。 三十大棍对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那是不死也残,杂役司更是犯错宫人受罚之地,干得都是宫里最累最脏的差事,发落至此的基本无望再出去。 等于这辈子都废了! 责令一下,即刻便有宫女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碧宛便往外拖。 “娘娘息怒,您想想为何奴婢折梅恰被您给撞见!”碧宛挣扎着,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礼教尊卑了,着急大喊出声。 贵妃发落后似出了一口气,没了方才怒气冲冲之态,反垂眼漫不经心顺着前襟的绦带,并不打算听碧宛所言。 “怕不是有人不想沾血,才故意给您递刀呢!” 还跪在地上的薛碧柔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抬眼看向贵妃时,正见她神色一凛。 贵妃回想了今早的情形,平日与自己很少来往的薛碧柔在请安后一脸谄媚靠近,说什么瞧见梅园的梅花开得极好,自己这才有了观赏的兴趣,随她踏雪前来,路上没少听她抱怨自己的妹妹,然后就好巧不巧的碰到了。 再看向薛碧柔,她此刻战战兢兢的样子更让人生疑。 贵妃又看向碧宛,她发丝微乱,此刻急出一头汗,莹莹汗珠缀在她嫩白的皮肤上,像极了雪莲花上的晨露,让人不忍采撷,反生爱怜。 不行!这等容颜……绝不能留! 贵妃心中此刻反而更坚定了要处死她的决心,当即又加令: “妄议主子,挑唆妃嫔,再加二十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