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发抖。从窗外飘来的,那熟悉的旋律,更是让他头疼欲裂。 沈御枢瞧了瞧他的神色,起身去把窗关上,顿时乐声骤低,近乎消失了。 他松了口气。 沈御枢说:“这歌有什么故事吗?” 万理无忧望向她。 沈御枢试图解释她感受到的:“感觉,你就像是被这首歌,狂揍三百遍似的。” 万理无忧一呆,然后醒过神来,苦笑着摇头:“不是……嗯,这首歌叫《银河圣母颂》。” 他顿了顿,才继续:“每次有人来领走孤儿的时候,孤儿院里就会放这首歌。” “?那怎么了吗?” “……嗯,就是,”万理无忧垂着眼睛,“听到过很多遍。” 听到过很多遍。 最初是羡慕,羡慕被领走的小伙伴。 后来是恐惧,因为那个领养他的人,最喜欢在那种时候放这首歌。 ……啊,这个表情。沈御枢想。感觉这首歌不是痛殴他三百遍。是三万遍。 “接着睡吧。”她把他按回床上,给他把被子拉起来,“到饭点了我叫你。”感觉这孩子一碗虾不够,得多补补,她去弄点货。 “除了讨厌这首歌,还讨厌什么吗?”她问。 万理无忧摇摇头,忽然又想到什么,低声说:“如果你唱给我听,好像这首歌也不是这么讨厌。” “为什么要唱你最讨厌的歌啊,我的曲库百八十首。” 虫后果然哼了一首歌。 只比费卷好一点。 “怎么样,心满意足了吗?”她摸摸他发烫的脸,“睡吧。” 万理无忧乖乖地缩进被子里,耳朵嗡嗡的,心里暖洋洋。 沈御枢给壁炉里添了一点碳。 屋外又开始下雪了。 沈御枢端着空碗走向门口,忽然听到万理无忧问:“阿枢,那个麻烦是什么?” “嗯?”她顿住步子,转身,看到棕发青年人窝在棉被里,侧着身子凝视她。 “那个让你想要变强的麻烦。”他提示,“能和我说吗?” “哦。是那谁。” “——是某个‘人’?” “嗯。” 万理无忧坐直起来,神情认真里带着些跃跃欲试:“你想怎么对付TA?” “我还没想好。”沈御枢耸耸肩,“总之先揍他一顿,然后……” “然后?” “……和你一样?招来做雄虫。” “……” 嗤。壁炉里的火苗冻得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