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栗夫人走了。栗夫人哪里肯落了威风,边走边骂:“你们姐妹也别猖狂得很了,本宫看你们能得意到何时?” 皃姁笑着抬高声音,“那姐姐可要瞪大眼睛好好看啊!” 王娡拉了皃姁,“何苦图一时痛快,她心胸狭窄,气量小,今天的事她定是要找机会报复的!” 皃姁笑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谁能斗得过谁!” 王娡叹气道:“你啊,姐姐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听不进去,姐姐和她交过很多次手,有几次差点儿被她算计了去,你纵然有陛下宠爱,可是陛下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要是被她暗中下手,我们可是防不胜防啊!” 皃姁道:“姐姐是被她吓破了胆吧,她要是敢算计我,我非得叫她知道我的厉害!”遂又高兴笑道:“姐姐,你刚才没看到,妹妹把她们气成什么样子,也算为姐姐出了口恶气!” 王娡无奈摇头,只得道:“咱们快进去给太后请安吧!” 皇帝对王娡姐妹的宠爱有增无减,尤其对皃姁十分着迷,相伴时日久了,皇帝才发现,皃姁原来如此多才多艺,她的舞蹈跳得出神入化,舞姿绝妙,一颦一笑都摄人魂魄,又会唱歌,歌声清丽婉转,让人听之忘却烦恼。 他同她在一起,总是得到□□上无尽的快乐,那种快乐是一种会上瘾的快乐,他想控制却又控制不住。渐渐地,他发觉他已经离不开这种欢愉了,只是他每次和皃姁在一起,还是会觉得对不住王娡,越觉得对不住她,越要沉浸在醉生梦死的欢愉之中才忘却愧疚。 一时间,漪兰殿又添喜讯,皃姁怀孕了。皇帝自然高兴,把她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臧儿更是扬眉吐气,如今两个女儿都得到皇帝宠爱,王娡已有三女一子,将来自是有靠了,皃姁现今又怀了龙种,倘若也能诞下个皇子,就更锦上添花了。 漪兰殿多添了好多名服侍的宫女太监,各种赏赐不计其数,皃姁不比王娡低调,越是得宠越要张扬得整个后宫都知道不可。明知劝不住,王娡仍要苦口婆心地劝道:“妹妹所用如此奢华,太铺张了,我朝以孝治国,以俭立国,最反对铺张浪费的,你看看太皇太后和太后,所吃所穿也不过那样,如今陛下对妹妹宠爱有加,妹妹更应该事事谨慎,切不可落了他人的口舌啊!” 皃姁不以为然,“姐姐,现今不是过去的时代了,陛下才是当今天子,其实你们都不了解陛下,先帝勤俭仁爱,不愿意享乐,陛下可不一样,他既想做个大有为的君主,又想做个会享乐的君主,身为皇帝,有好衣服不穿,有好东西不吃,那还有什么意思,连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如,现在老百姓富得流油,且会享乐呢!” 王娡皱眉道:“民间奢侈之风渐起,也是让先帝非常头疼的一件事,先帝一直致力于刹住民间奢侈攀比之风,生前可是反复叮嘱陛下的,你说陛下怎么当耳旁风呢,你现在是他最宠爱的妃子,怎能带头行奢侈攀比之风呢!” 皃姁不耐烦笑道:“好姐姐,你去歇着吧,妹妹身上有些发懒,想睡一会儿。” 王娡无奈,知道多说也无用,只得走了。 一日晚间,皃姁睡得香甜,莲花匆匆进来,慌慌张张道:“少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