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莫不是王爷小心眼,在饭菜里下了药?”蟾露惊呼,转而沉吟了片刻,又觉不对劲,“可奴婢比您吃得还多,怎么没事?”她甩甩脑袋,“不论如何,奴婢立刻去请大夫来为您诊治!” “蟾露!”阮葶嫣艰难地扯住她的衣角,“不要去,我真的没事。不过是肠胃不适罢了。” “肠胃不适?” “不错,我吃了十几年的斋,昨夜成亲,我并未吃任何东西;今晨在莲妃娘娘的浮萍宫,我是平生第一次吃荤;中午这顿,是第二次。是以肠胃一时接受不了肉与油,才导致的腹痛。” 蟾露的眼睛瞪得溜圆,这样的病因,实非她的智力能够想得到的。 “真、真的不需要请大夫?”她有些结巴。 阮葶嫣想要坐起来,可身子实在乏力。蟾露很有眼力价儿,赶忙坐到她身侧,让她能轻轻倚靠在自己肩上。 她重重地吐了口气,“不需要。我可能还要再呕几次,等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清空了,也就没事了。” 午膳时,蟾露谎称她腹痛,段栖椋听了,不论信与不信,皆是无动于衷。两人毕竟怄着气,互不待见也是正常的。可莫说她实无大碍,若真难过得无以为继,请了大夫,把此事闹大,她也不认为对方会一下变成体贴的夫君,过来探望、嘘寒问暖。相反,可能会称了他的心、逞了他的快。 不过是一时的痛罢了,忍一忍便过去了,况且她已离开了十惑庵,也须得适应下荤腥。 蟾露不敢再给她用茶,而是烧了壶开水。 阮葶嫣本想只躺上一炷香的时间,却没想到这一闭眼、再一睁眼,竟是黄昏与夜幕相交之时。 蟾露看她醒了,柔声问道:“王妃,您感觉如何了?奴婢刚命厨房熬了碗小米粥,您好歹吃一点,垫垫肚子吧。” 阮葶嫣捏捏眉心,语气是罕见的焦躁,“不了,没时间了。”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蟾露开门见到访客,赶紧行了一礼,大声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已经伸出了一条腿的阮葶嫣听到“王爷”二字,下意识地再次钻入被中,帘绳一抽,床幔飘然而落,遮住了她纤细娇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