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吃了你开的药,那就不能食用‘乌子头’这种材料制成的食物,但今日世子夫人喝了这种东西酿的酒,你是大夫,应该知道后果会如何吧?” “嗯……是……”王郎中面色由黄到黑,再由黑变白,他的脸色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都变了好几种颜色。 他的口腔中不停吞咽,都已然吞到无物可吞,但仍是紧张得控制不住自己。 “你说,你到底给世子夫人开的是什么药?你若再不坦白,本世子就把你送入官府,交由他们处置,本世子就不行,酷刑之下你还会不招?” “世子爷世子爷……其实……其实……其实鄙人给世子夫人开了两种药方……” “两种?哪两种?” 韩熠偏头,但还是直瞪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第一种您也知道的,就是方才说的那个……而第二个,是夫人要求开的……” “二者有何不同?” “第一种是对外的药方,是完完全全的纯药材,但第二种不能说是药方,只能说是可入药的食材组成的方子,而这一种便是夫人现在在服用的……” “你的意思是说,夫人现在在服用的药,其实并不是药?” “回世子爷,可以这么说……” 韩熠胸口一颤,他横在太师椅上的手紧了紧椅子的把手,心中有种已距真相很近的感觉。 他深吸着气,继续问道:“为何夫人会让你开两张方子?究竟夫人现在的身子状况如何?” “额……夫人为何要鄙人开两张方子,这个鄙人真的不知道……但是夫人现在的身子,其实已经好了……” “好了?是无需再接着任何调理的意思吗?” “是……夫人的身子早就已经好了,完全不需要再做任何的调理了……” 郎中的肯定回答,让坐在椅子上的韩熠一时消化不下去。 他想不透她这么做的原因,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欺骗他。 韩熠扣紧椅子把手,眉头皱成一个倒八。 他的眼神无限放空,看不出他究竟在凝视何处,视线也无法聚焦。 看来她这么做,是早就计划好的。 两份药方,一份是真,一份是假。 真的是专门给他的,假的她自己收着。 易梦诗,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此事便到此为止,不准对世子夫人提起一个字,明白吗?” “明白……明白……鄙人全都明白……” 韩熠用手指点着那郎中,他俊逸的浓颜在桌案后面一明一暗,颇有深意。 他抬手一挥,流剑便带着那名郎中下去了,书房里瞬间安静。 男人继续靠在椅子上,他乌黑的眼瞳往上瞟,无力地翻了几下眼皮,然后紧紧合上。 他沉沉地吸了一口室内的空气,不一会儿,他的眼眶再度睁开。 屋内鸦雀无声,随后他撑着把手起身,绕着桌面,走出了书房…… 他回到白栀园的时候,易梦诗正在浇花。 “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还在外头?这花也无需浇得那么勤吧?” 韩熠突然回来,还有他的声音也和平常不同,易梦诗立在微许昏暗的室外难免会被吓到。 但还好,也不过是小小的惊吓,她还承受得住。 “春天就要到了,勤些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