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仰着,声音略带沙哑:“我输了......” 一阵喧哗之后,快被压得四分五裂的栏杆如释重负。 只见章槐在众长老面前说了几句后,朝仍在坐比赛区的其他人,语气傲慢:“这一局本就是一对十二。跟我对局,对你们来说本就不公平,故而你们其中只要一人胜了我,就都算赢了。” 章槐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进了赛场。 众人面面相觑,皆未反应过来章槐究竟是何意。 却见方才那位伏长老,一步上前,指着比赛区的众人,朗声道:“你们十二人,也都进来吧。” 除却幸灾乐祸的怀无、吴中友,刚被章槐晾在一旁的棋手,原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继续下又毫无胜算,近在咫尺想上前观棋又不和规矩,进退两难,处境属实尴尬。 听到伏长老此言,他们跟捡到宝一样,瞬间兴奋不已,来不及将棋盘收拾,便急急忙忙排队进场,生怕下一刻长老们就要反悔一般。 棋馆中风云变幻,唏嘘不已的围观者纷纷散开,杜雪衣却仍站在原处,微风吹乱她的长发,李征鸿也依旧坐在原处。 才子佳人隔着栏杆相视而笑,再美的春日盛景也不过如此。 *** 待到所有参赛之人进场,棋馆的人潮渐渐散去,老祝这边又开始吆喝起来,这次竟然高价卖起适才二人下棋的棋谱,话音未落,便有一群人兴冲冲地围了上去。 有这么个活宝在,这大梦棋馆不论怎么看,也不至于混成前几日来的那样,杜雪衣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玉山姐,刚才可吓死我了。”夏橙惊魂未定道。 方才她见杜雪衣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自己却硬是挤不进去,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嗯......”杜雪衣心情大好,笑着在夏橙耳边神秘道,“你没发现那些站最前面最激动的大块头,其实帮了我们大忙吗?” “所以,他们......咱们的人!”夏橙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能挤进去......” “嘘——” 杜雪衣俶尔感到四下大暗,转头才发现庭院不知何时又被重新收拾了一遍。 而正中间,也即是方才的比赛区,已摆上了个两层高的木板,上刻十九路棋盘,棋盘大的惊人,棋子也个个如碗一样大小。棋馆的人正照着一张潦草的纸,紧张忙慌地往上摆棋子。 原本的观赛区则置了几排桌椅,上还摆了各类果品、茶点,坐上已聚集了不少人。 “那边还没完事,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杜雪衣哭笑不得。 经此一事,她对老祝是既佩服又无奈。 ——“棋鬼大人依旧棋风稳健,但这黑子下的什么东西?”坐在观棋区最前的锦衣男子一手拿着刚从霁云楼打包的百花糕,边吃边感叹。他身后站了两个仆从,这纨绔的气质丝毫不输吴少。 ——“就是,乱七八糟。”另一人刚落座,就响起一阵金玉相撞之声,“算了咱还是继续来研究刚才的棋谱吧。”说罢,他从怀中将方才花了大价钱的棋谱取了出来。 ——“别说刚才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这棋术恐怕得曹先生亲自出马才能胜了。看来棋鬼大人这次又要得第二咯!” ——“胡说!要是章先生开始时就一对一,又执白先行,怎会如此?” ——“要不打赌?” 杜雪衣:“......” 她感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