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醉醺醺的,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林......玉山,是吧?”沙狼光着膀子,在梅花盛开的背景中显得极为奇怪。他一面上下打量杜雪衣,一面步步走近,走路姿势却毫无粗鲁之气,反而有些风雅,“之前没细看,今日见你,竟真的和她很相像,看来留你不得了。” 话音未落,沙狼已至身前,一只长满老茧的大手直接卡住杜雪衣咽喉。 杜雪衣本以为是内应,没成想来的是沙狼,正想斡旋,却不料对方不由分说就动手,还直接下的死手。 “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来这都是规矩的中原......李征鸿算什么东西?他们一起死了就算了,你竟还打着她的旗号回来。要不我把你送去陪她吧?”沙狼双眼中看不出任何表情,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 杜雪衣防身的袖箭均被收走,她也知道此时讲道理没用,再说自己也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寄希望于有人发现了。 她方才察觉到危险,已退到香案旁,此刻她双手胡乱在案上扫过,试图弄出些声响,情急之下就是碰不到任何东西。 杜雪衣眼中的世界慢慢褪色,沙狼的轮廓也渐渐模糊,到最后只剩下白茫茫一片,这具身体仅剩的视觉、听觉、嗅觉也缓缓消散。千钧一发之际,她不知哪只手终于扫到了案上的一只香炉,砰的一声响,碎的彻底。 就在此刻,院中一股巨大掌风平地而起,刹那间禅房内所有门窗都被从外破开,顷刻间沙狼便被掀翻在地。 那人还未踏入院中,就已轻而易举将沙狼击败,待得杜雪衣眼睛能正常视物时,沙狼早已不知所踪。 杜雪衣一手扶着香案,一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杜雪衣果然收的都是些邪魔外道,我看哪,银刀门就是这么堕落的。”钱老悠然走进房中,语气极尽嘲讽,“他们从不讲江湖道义的。” “钱老倒是把自己撇的清。”杜雪衣强撑起身体,努力想找回些许气势。 “林姑娘倒是挺能说会道的,不知是否确有真才实学。”钱老又是一掌,禅房的大开的门窗顷刻间都回归原位,“怎么说我刚刚也算救了你一命,你如果敢耍什么滑头......你知道后果的。” “怎么?钱老怀疑我的能力?”杜雪衣冷笑,“刚才这两掌,在之前,你恐怕没那么容易使出来吧?刚梅三姑和卫掌门就没同你提起?哎,不知道他们那点悟性,在我的指导下,精进了多少。” 钱老适才正是去确认了此事,也知道杜雪衣所说并非虚言,正要让杜雪衣说出第六重的法门,却听又有人进了院子。 “钱老!打扰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妩媚至极,又难掩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