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他都不惧。
小七咬了咬唇,“小六,倘若一个人为了一件事撒谎,但不是有心的隐瞒,作为相爱的人,会原谅对方吗?”
帝宣不知小七为何问这个问题,他眼神躲闪,笑容差点挂不住。他问道:“怎会想到这个问题?”
“我……”小七停顿片刻,再次鼓足勇气道:“我是说假如,假如因某些原因,你或是我与旁人有了亲密接触。但那不是有意的,而是意外造成,算不算对不起对方?”
帝宣听到答案,紧绷的神色也随之轻松,原不是她知晓了什么。适才他因紧张自己的事,未留心小七的神情,她一副做错事的委屈样子叫他心生怜惜。逍遥真君与他说过,小七虽理智方全,却远不比正常仙人,处事方式亦与旁人不同。
不想惊吓了她,他柔声问道:“是怎样的接触?”
小七憋了好一会,缓缓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然后指了指帝宣的唇。头顿埋得低低的,声音小如蚊子嗡嗡:“这样。”
帝宣一愣,半晌说不出话。
小七心里七上八下,见帝宣不语,她紧张地绞着袖子,额头上细汗密布。他是不是想着退婚?他是不是想着如何与她说?越想越发着急,她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即使难以启齿,她还是选择了坦白!为何她这般傻!为何她总是不考虑周全。
“小七。”帝宣轻唤一声,他方才确实吓住了,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懊恼和羞愧是真的。从她化形陪伴他开始,她身边有谁,她跟谁往来,他一清二楚。三十六法天仙人没几个会做出格的事,唯帝宸行事不羁。帝宸从前就爱作弄她,她方化形那会,他没少往她脸上凑。只怕又是昨日帝宸对她恶作剧,不小心碰到,把她吓成这般。若他们有何不妥之举,她早就躲着不愿意见他。
他又道:“抬起头。”
小七缓缓抬起头,眼泪汪汪望着帝宣。
帝宣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直到柔软的微凉触感贴在唇上,她的眼睛瞪大,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并没有持续很久,也并没有如话本里所写那般彼此深入交流。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急促的气息,彼此心跳声。
小七脸顿烧红,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既是意外,无需记挂心上。”
低沉的嗓音如醇酒般引人心醉,小七还想说什么,被帝宣打断:“小七,我信你,正如你信我那般。往后不论发生甚,请你一如既往地信我。”
“你……不会因此跟我退婚吗?”小七感觉心都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傻小七,无心之举怎会怪责你?”帝宣单纯认为是她和帝宸打闹,不想她困在此事,并未追问下去。
小七鼻子一酸:“你不问我为何发生?”帝宣对她的信任让她感动地心窝暖暖的,同时更坚定她要渡容灏天尊的决心。唯有如此,才能对得起帝宣对她的信任。
帝宣安慰道:“已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只想着往后便可。”帝宸那混账风流惯了,哪怕不小心碰到小七,定不会放在心上。
“小六。”小七扑入帝宣怀中,紧紧抱住他,以缓解此刻复杂的心情。
帝宣搂着她,微微笑着,柔声低语安抚她。
许久,小七渐渐平静下来,正如帝宣所言,事不能改,她唯有向前看,往后决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谢谢你,小六。”
“傻小七。”帝宣笑容中多了一抹愧色,但愿那件事往他预想解决。
见时候不早了,小七忽想起重渊,万一他等不及发怒起来,百灵和两条鱼要遭罪。
于是,她赶忙找个借口:“小六,我有事要回去一趟。”
“好。”帝宣没有留她,因他也有事。
两人不舍告别,帝宣再三叮嘱不必记心上。
目送小七匆匆离开,帝宣脸上笑容消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