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你分明在许通议身上动了手脚,不是吗?”虽然是个问句,可她说话的语气,显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李少赓没说话,看着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秦萧萧。没有见面的几年时间,她长高了,也变瘦了,没有变化的是她的眼神,清亮而寒冷,像是月光下的剑锋,笔直地穿破迷雾,直抵人心。 既如此,他如何瞒得过她,只能束手就擒道:“我在他衣角上撒了些枳实粉。” “枳实?”秦萧萧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 李少赓从怀里掏出一颗青绿色的小果子递给秦萧萧,说:“就是它。” 秦萧萧接过果子细细端详,它长得和小桔子差不多,表面摩挲起来糙糙的。她凑近一闻,新鲜的果子散发出一股怡人的清香,很是好闻。秦萧萧一边观察着枳实,一边听李少赓的介绍:“这果子的气味是不是很好闻?这是香橼的味道。狗很喜欢这味道,一闻见这味就会被吸引,想吃这果子。但是枳实长在许多尖刺的地方,狗一靠近就容易被扎,扎了就要逃跑。所以很多地方也把这果子叫成狗逃果。” “我把采下来的枳实研磨成粉末,这样可以更加放大枳实的香味,狗一闻见这味道,自然难以抗拒,晕了头地要跟着那味道走了。” “你和许通议认识吗?”秦萧萧问道。 “算不上认识 。”李少赓说。 秦萧萧迅速地明白了李少赓话中之意,追问道:“虽然相互不认识,但是打过照面吧?” 李少赓没有直接回答,轻叹一声:“大女侠,能不能不要那么锐利。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迟钝些。” “那样你就不会选择向我倾诉了,不是吗,小神医?”秦萧萧反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就当是我嫉妒吧。”李少赓坦荡地说,“嫉妒他命好,嫉妒他一直活得那么好。” 秦萧萧许久没有说话,李少赓自嘲道:“怎么,觉得我过于小心眼了吗?知道他怕狗还故意引狗追着他 。” “不是。我只是在想他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秦萧萧真挚地说,“你会给人看病,懂得那么多艰深的医理药理,这么年轻就被尊为小神医。许通议不过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才能被人尊一声贵人。” “可我,得非所愿,愿非所得。”李少赓沉重地说,他看着一脸淡然的秦萧萧,心知此时的她无法真正理解他内心的煎熬与挣扎。他既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对自己感同身受,又盼着这一日永不到来。世间万物,一直没得到和一直拥有都可以让人甘于平凡,但一旦失去得到过的东西,便很难甘于平凡。 秦萧萧心里明白,李少赓此刻对她说的都是实话。也许是抓久了犯人,也许是被李少赓糊弄的次数多了,鬼使神差地,她脱口而出道:“就这些?” “就这些。”李少赓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他直直地看着秦萧萧的眼睛,闪过一丝疲惫,“对你,我从不说谎。” “可你对我说的,总是选择性的真话,不是吗?”秦萧萧说。 李少赓没有反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秦萧萧不是泛泛之辈,她很清醒,也很冷静,,这是他为什么愿意和秦萧萧说实话的原因之一。有这样一个若即若离的伙伴,偶尔能向她吐露一下心声,听她抢白自己几句,属实是件放松轻快的乐事。 “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换我问你了。”李少赓转换话题道。 秦萧萧点点头,不过,她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你一会儿也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吗?” “一言为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