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柏竟然也来了?那彭项呢? 虽然意外突然而至,但她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有人不仅给安川下了药,还掐着时间带来了衙门与看热闹的人来捉.奸。 原来他们是要污了安川的名声。 她本已换上了男装,想到的第一个法子便是谎称自己得了风声先来了一步,可院子里的雪地上并没有她的脚印,此计并不通,那些人定然会起疑。 她又想起一计,干脆打消了要出去的念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外面的动静。 给安川下药的人定然也在那群人之中,而且八成会是第一个提出进屋查看的人。 果然,站在陈中泽身后的一个汉子向她这边指了指:“那人一定是躲在屋子里了,你们瞧,里面还有火光呢。” 陈中泽不认同地道:“老兄,你瞧瞧这地上,连个脚印子都没有,也不见半点血迹,哪来的人?” 说着,他一挥手,打算离开:“都散了吧,这大半夜地还让不让人睡了。” 但沈志远却一把拉住了他:“要不还是进去看一眼吧,来都来了,若是当真出了命案,安捕头知道了会怪罪的。” 潘柏默默地看了一眼屋子,突然扬声:“里面可有人吗?” 她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还在里面,故而特意提醒自己。 觉得沈志远说得也有理,陈中泽便抬脚往屋子走去,还不忘挖苦潘柏道:“若里面当真藏着暴徒,岂会应你的话,躲都来不及。” 一行人离屋子越来越近,她先是将桌子上的火折子随手丢到了地上,随后屏气凝神地藏在了门后。 很快,门被吱呀一声粗暴推开。 见里面漆黑一片也无人应答,陈中泽抬脚进屋,借着外面廊下的灯光与院子里的雪光摸索桌子上的火折子,但他并没有找到,回头便叫其他人:“谁有火折子?” 沈志远走了过去:“我来。” 潘柏亦跟了进来,但只站在了入门处,目光敏锐地透过昏黄的暖炉光亮看着四周。突然,他发觉有人在踢下一下他的脚跟。 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抬脚不着痕迹地以身子堵住了门后,将她结结实实地挡住了。随后,他一招手,让外面的人都进了屋子:“都进来帮忙找人。” 不知是谁推了谁一把,在外面围观的男女似是迫不及待地一哄而入。 就在屋子里亮起光的前一瞬间,早已伺机而动的她瞅准时机,在潘柏高大身形的掩护下钻出了门后。 但她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外停了下来。 很快就有人听到了院子里有人踏雪的声响,回头去瞧。 而此时她已经朝着客房的门口转过了身来,看起来像是与他们一样从外面过来一般,而且还先发制人地先行开了口:“怎么这么多人,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了她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陈中泽最为惊讶:“长恒?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来找胡姐姐。”她掩下了心虚,走进了屋子,“早就来了,但被你们给吵醒了,就过来看看,你们怎么都来了?” “有人来衙门报案,说这春明班有凶徒争风吃醋,将一个男人打死在了这后院,偏巧你们安宅的人没一个在,我们只好先过来瞧瞧情况,谁知道半道上那报案的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陈中泽抽了抽鼻子,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香气,不满地埋怨她道,“你这人……怎么自搬走后就自甘堕落了,来就来吧,如何能在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