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屋门口到了后门,从浅及深。 那脚印一看就是男人的。 她吃了一惊,方才因焦虑而慌乱的神思立刻清醒了几分。 有人刚刚来过了,而且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沿着那道脚印小心地到了后门,竟发现门竟然都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她屏气凝息,果然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顺着风雪传了进来:“不是说好了要在前面吗?人怎么突然到了后院?” 另一人道:“谁知道那娘们儿怎么把他给弄到这里了,不过管他是前面还是后院,咱们只听吩咐,只要他和这里的姑娘上了床办了事儿,咱们就算交差了,对了,那边有人守着吗?还” “放心吧,这院子外四周都是咱们的人,一只蚂蚁也别想逃出去,若是当真来了,杀了便是。不过,我怎么觉得主子也太小题大做了,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再也正常不过,哪里还用得着下药,还是那么猛的药。” “你以为天底下的所有男人都跟你一个德性吗,别废话了,看紧些,可不能让人给跑了。” “他都那副德性了,还跑得了吗?我方才都看到里头那小娘子都开始扒他的衣裳了,可是主动得很,就算他没用药也定然顶不住。” “那药厉害得紧,没有人能熬得过去,据说若是在发药后半个时辰还硬挺着的话,人不是死就是残,咱们且看好戏吧。” “哎,这大雪天的,别人在美人儿怀里风流快活,你我却在这风雪里挨饿受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对了,刚才在门口拦下的那个小娘子看起来还不错……” “不想死就少动些歪心思,她可是衙门的人,主子特意吩咐过,今夜不准别节外生枝,可听懂了?” 两人的话如同刀割一般落在她的心口,就在那时,她听到了屋子里似有动静,连忙蹑手蹑脚地回去。 刚一推开门,她便看见之前还在床上的安川仰面倒在了地上,喉口发出痛苦的声响。 她慌忙过去,蹲在他身边后用手去摸他的脉象。 但就在她的指尖碰触到他手腕的一霎那,他不由浑身一颤,像是干柴遇到了星火般猛然睁开了双眼。 他醒了。 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却空洞无神,只是试图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口地喘着气。 她反握了他的手,试图唤他:“你醒了?” 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的身子不由一僵,缓慢而艰辛地看向她。 那双原本无神的双眼此时像是燃着一团火,灼热狂野,随时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从未见过那样可怖的眼神,不由心底一颤,下意识地想要逃,而且宋汐特意叮嘱过她,若他醒了,一定要离他远些。 可她做不到,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然而她虽然没有打算将手抽回,但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也就在那时,他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猛地坐起,在她反应过来前便将其扑倒在地。 对上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她很清楚他要做什么,浑身颤抖。 他也在发抖,像是身在冰窖一般,可又有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她的衣裳上。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既不忍心推开他,也不愿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只能在他有进一步动作前鼓足勇气唤他:“安捕头,你冷静些……”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