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只是,她并没有看清那个背影更像谁。 可无论是谁,她都不愿相信,毕竟她以前从没有想过他们当中会有人对她明里称兄道弟,暗中却在她背后捅刀。 潘柏亦是惊愕:“你确定吗?他们有何理由要这么做?” 她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潘大哥不是说过,那人跳到墙外后很快就不见了吗,若非熟悉附近地况的衙门中人,只怕很难做到这一点吧。” 他自然认同:“没错,而且我与他打斗时,对方一言不发,就连吃痛也是忍着,难道真的是担心我听出他的声音来?但是当时只凭着他的身形,我的确没有认出是谁来。” “其实他们三人的身形差不多,在夜色中更难分辨,这是正常的。”她沉吟道,“我担心的是,众所周知他们三人都没什么功夫,可其实有一人深藏不露,而且还在这里多年,不知潜在衙门中到底有何居心。” 更无奈的是,她明知衙门中有这样的人在,却不能如实告知安川。 “我与他们皆同僚多年,的确没有发现他们有谁与我的功夫不相上下,”潘柏恍悟道,“你方才说,他给你们都下了迷药,用的并非迷烟,就是为了让你相信他并非衙门的人?” “没错。”她颔首道,“昨夜我们四人是在一起用的晚膳,他定然是在那个时候就下手的,只要他将迷药放在其中一道菜或茶水中,我们都会中招,只要他小心些避开便是。” 潘柏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中究竟有谁要做这样的事?” “无论是谁,我们以后都要小心些。”她思量道,“对方应该来路不正,就算他昨夜已经看到了卷宗,也不会到处宣扬,只是对方目的不明,我们又在暗处,以后行事的确要慎之又慎,我也会想法子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潘柏不由担心道:“可是对方是有武功的,你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 “无妨,我不会武,只会智取,不会让他察觉到的。”她安抚他道,“潘大哥尽管放心,我惜命得很,不会因为一个敌我不明的人自寻死路的。再说,他还不知道咱们已经猜到了他就在捕班,只要他还想留在衙门,便不会轻举妄动的。” 他不由一扬唇,已然许久不曾用过的笑容是慈和的:“我自然信你,你的身上有周兄的影子。” 她莞尔一笑:“说不定是哥哥像我呢。” 这么多年来她不止一次想到过兄长,可却是第一次这般轻松无虑。 “对。”潘柏附和道,“周兄也说过,你身上有他学不来的细心与大胆,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两人对视一笑,化解了往日曾隔着的千万重无法逾越的冰山火海。 她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问道:“潘大哥方才说,昨夜找我是为了江姑娘的案子?” “准确说来,是因为彭家。”他的神色肃了肃,道,“上次在彭家外面遇到你之后,我便想你不会无缘无故地监视彭家,想来你可能会查到什么线索,故而找你问一问。” 她问道:“如今江姑娘的案子已然了结了,潘大哥是否也觉得其中还有疑点?” 他回道:“江南翘的案子我其实并不关心,只是我暗查了彭家这么多年都一无所获,这一次彭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想就此稀里糊涂地放过他们。” 她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心下一跳,勉强冷静了几分后才问道:“潘大哥也觉得有问题的是彭家,而非我大哥吗?” “这是自然。”潘柏毫不犹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