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南和县还有郎中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但看安川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更何况自知伤得也不重,她也不必追究郎中医术的深浅,只想要早些蒙混过关,便将自己的伤势简单说了几句:“只是肩膀受了一剑,后来泡了水。” 老郎中也不再多问,只是又多看了她几眼,随即便在纸上写下了药方,却有两张。 他抬眼看着安川道:“第二张是你的。” 意外之下,安川并未回绝,接过药方后对老郎中道了谢。 老郎中又看了她一眼:“你那脚……” 他忙道:“晚辈能治,就不劳烦郎中了。” 言罢,他将她安置在一旁,而自己去药柜旁抓药。 穿过医馆中来来去去的人,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背上,感到无比安心。 没过多久,他提着取好的草药与药膏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站定,道:“扶着我走。” 心下一窘,她迟疑着没动。 “再不走,”他没有看她,话却是说给她听的,“我可还要抱了。” 此言果然管用,她当即忍了痛扶住了他的胳膊。 等她站稳后,他才慢慢地往外挪着,生怕她跟不上。 出了医馆后,他跳上了马车,将东西放了进去后,也不再与她商量,伸手将正试图以一只好脚爬上马车的她轻轻拉了上去。 从未如此轻巧地上过马车,她还在惊讶间,人已经坐在里面了。 帘子落下,外面传来了他的声音:“走了。” 可马车刚启动了一会便又慢了下来,竟是又停了。 她以为他是忘了什么在医馆,没想到他却掀起帘子让她下车:“客栈到了,今晚我们就暂宿于此吧。” 她不由疑惑:“什么客栈?” “哦,忘了告诉你,如今我们在寺明府。”他云淡风轻道,“今夜怕是回不了南和县了。” 她更是惊愕:“寺明府?!” 刚才一醒来她便崴了脚,故而并没有留意到四周,此时透过帘子向外看时,才发现如今的天色果然不早了,而她之前还以为是天刚亮不久。 原来她竟堪堪睡了一天吗?! 怪不得自己在南和县从未听说过如此医术超群的郎中,原来这里竟是寺明府。 怕是自己这两天太累了,突然放松后便睡得太沉了些,竟睡了几个时辰都没有醒来。 从南和县到寺明府快马加鞭也要好几个时辰,看来在自己沉睡的时间里,他都在不眠不休地赶车。 可方才的郎中明明说,他的伤其实比自己的还要重。 将对他的心疼与愧疚压在了心底,她奇怪问道:“可我们不是要回去吗,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看郎中吗?可只为了一处剑伤似乎不该如此大张旗鼓。 他解释道:“其实看郎中只是顺路,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先去客栈,等安顿好后我再与你细说。”